雅各布,十分冒昧,刚才我在那里写景,但竟然没忍住以您作了幅画。”
是为了这样的事所以来唤住她,雅各布温声真挚地道:“请问我能否请您观赏一下我的画作?”
昏黄的霞光、荒芜沉寂的海边,海中的浪潮一遍遍冲刷着海岸礁石,从沙滩漫上、打出白沫,又再退回,如此循环往复,然而又有一个小女孩入镜,挽起了袖子,露出线条纤细柔嫩的胳膊,拎着鞋袜面朝大海。
她身上有无比自由的气息,不比海鸟那样坚韧矫健,也不像花朵般娇嫩易折,在这刻像一只短暂停留在花叶上的小蝴蝶,她的翅膀自然地合拢,无数细小的鳞片构成奇异且艳丽的图案,令人目眩神夺,无从言语或以赞歌吟咏唱诵。
樱子只歪头望着他,哪怕到现在她也是漫不在意、懵懂不知事的模样,雅各布认为这是默认态度,取下画板、画架重新支好,他的画作还在画板上,在之前收捡和奔跑时很小心仔细地没有刮花。
率先入眼的是粼粼的波光,灿金色的光芒跳跃在海面上,令深色暗沉的海毫不显得单调沉寂,天际的霞光被模糊虚化,笼统作为接引之光,而地上的天使张开手臂,她的小振袖被风吹动,如幼小的翅膀张开羽翼,挥动的姿态被刻画得灵动。
画上用了十分绚烂艳丽的色彩,但一点也不杂乱潦草,它是一种肃穆而严峻的美,却又大胆、自由,樱子不太懂画作,只觉得很漂亮。
“——我——吗?”
她出声稚气满满地问道,不自觉就拖长了语调,画上只是一个背影,而在这里的是一个更加鲜活的人,她有着美丽且烂漫的眼眸,也正在望着世间,眼中的好奇几乎溢出,站在一道无形的边界上眺望。
雅各布笑了出来,低沉动听的笑声如潮水般漫上、从喉间脉脉流淌,他很认真地想了想后才严谨地答道:“我想是的,毫无疑问,这是我眼中所见的您。”
樱子再看了眼画,之后又盯住雅各布,不说话了。
他们一大一小就这样僵持着,雅各布蹲在她身边,蓝色大蘑菇表现得闲适平静,他享受这样片刻的宁静,看着海上的光将熄,昏黄之色褪去,黑暗笼罩天穹,樱子也不由追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还是有一些光昏沉沉照在大地上,呼出一口气,雅各布撑着膝盖站起来,“真是抱歉,这样的气氛太过静谧美好,我是说和您相处,但又耽搁了您的时间,”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打包准备带回。
但是,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嗯……在您前行的路途中,让我短暂地照顾您一程?”
真是幼弱的小蝴蝶不、小姑娘,她望着他不说话,但已经向一旁迈步,只是还没彻底转过身去,而雅各布相当自在地从包中取出一个网球,捏在手中晃了晃,“这一个小球可以在地上弹起来,当然,沙滩上是不行的,但在平整坚硬的地面上可以。”
于是就这样樱子跟上了他,当走在水泥铺就的路面上时,她试探地把手中的嫩绿色网球丢在地上,对于雅各布而言的‘小球’她需要两只手握住才能包圆,然而由于砸下去的方向歪了、力道也很小,它只弹了一下就圆溜溜地滚远,落在一片草丛里。
樱子停下脚步,望着那处草丛不动了,现在是黑漆漆的夜晚,而且——那是草丛,里面会藏着许多虫子,毛毛虫、带壳的、会咬人的、很凶的……它们都很可怕。
但是又一个嫩绿色的球递到了她面前,雅各布一只胳膊下夹着画板画架,还拎着包,另一只手正伸在樱子面前,示意她不必在意丢了的那一个,他又在笑,胸膛中的震动传出,让下巴上的络腮胡都动起来,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呼吸而在动。
“它是过去之物了,”
“这种时候就可以释然随心一点,如果害怕、有所顾虑的话,不妨更快速一点地做下决定。
丢下还是重拾,虽然它是一个很小的问题,但自己的心是很重要的。”
网球被小女孩接了过去,双手捧住,没有抬头,很有点可怜怯懦的模样,有着蓝胡子、蓝头发的画家思忖片刻后,相当理解地轻声道:“不,是我错了。
您的心中知道它的答案,是我在这里,因此影响了您的决定。”
如果她是一个人,她只停顿一下就会离开,但因为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她的行为就受到了约束。
那道约束是人类的‘思维想法’、‘行为准则’,包括‘人际交往’和‘相互理解’。
处在人群中的时候即便再怎样特立独行,都不可避免地去贴合他人的行为和想法,就会注重他人的态度以及自身的回应和对方的二次反馈,需要不断地分析理解才能确保自身的某种‘安全’,不被成为‘异类’、不被排斥。
而追逐自由的小孩,她是在人世中跌跌撞撞,就会遇见很多很多的人,温暖和柔软会小心翼翼包裹蝴蝶的羽翼,纵容她的任性不知事,却也会逐渐侵蚀那颗如钻石般的冰坚透明的心,为她添上色彩——即使那抹颜色只浮在表面、一拭即消。
听不大明白,樱子‘噢’了一声,只知道自己又有了一个小球,之后埋头走在路上,就偶尔才会把它丢在地上、弹起来握在手中,十分小心力道,不想要再弄丢了。
雅各布开着车,他在城中有着一处洋馆,周围做了许多的绿化,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樱子看见它的三角房顶,框了白边的窗户一格一格地布在石白色墙面上,还有许多雕花刻纹,大门是在一座阳台下,仰头就能看到那一排漂亮的矮栏杆。
洋馆中灯火通明,内里的布置奢华而典雅,进门时就有佣人领过了樱子,带她去稍作打理和洗漱,走前雅各布还问了她的饮食喜好,她基本都可以,只摇了摇头,在佣人给她洗头、坐在浴缸里时,樱子捏着小鸭子,还玩了好一阵儿泡泡。
等洗白白、吹干了头发,换了一身薄绒居家服的樱子从楼上下来,她不要人牵,扶着栏杆走得很慢,因为阶梯有一点点高,她的眼睛也没有看路,在墙壁上绘着许多画,有人像也有花木,都是十分美好、意境缱绻的画面,哪怕荒芜颓败中也都透着美。
从楼梯上下来,雅各布已经在桌边等她了,几样小甜品放在桌上,他面前只有一杯果汁,几个碟子在另一个座位前,樱子过去扒上座椅,手里的橡胶八爪鱼玩具就放在了桌子上。
她坐的姿势看起来很端正,其实脚尖都够不到地,没一会儿就放松下来身体前倾,两手撑在身体两侧的椅子上,出神一样地望着大理石餐桌上的花纹。
雅各布目光温和地望着她,从一开始都是十分和气的模样,到现在也没变,只是语气稍微亲昵了一点,像对待自己家里的小孩子,“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玩具吗?我记得先前有人送来了许多,或许我可以暂时地为您备一间游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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