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妮在拍摄完毕后,跑到杨筱光跟前,突然就对她说:“为什么你不对记者说你和以伦哥哥根本没有谈恋爱呢?”
杨筱光一愕,垂首,不想同小女孩儿讨论这样的问题。
老李见状赶忙过来要女儿住嘴,一旁的老陈也听到了这里的情况。
他走过来,对杨筱光嘀咕:“这孩子倒是也没说错,如果你开个口,说记者是诽谤,你和潘以伦并没有在谈恋爱,虽然不会翻出这局棋盘,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我们的工作人员和选秀的选手有猫腻。”
杨筱光没有接翎子。
何之轩正看好**,叫住老陈说:“这两段都不错,帮电视台那儿按原计划剪辑,今晚赶出来。”
老陈叫苦不迭,杨筱光才得以解放。
她和潘以伦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仿佛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情。
晚上再也没有互诉衷情的短信,她只得放起了古老的光碟。
偶像唱着这么一首歌—
当初的温馨举动,拿来做分手的庆功,令我筋竭力穷
自那日遗下我,我早化做磷火,湖泊上伴你在发梦
就怕一切都成梦境,他们之间的摇摇欲坠,也许就只差一个名正言顺的缺口。
杨筱光的胡思乱想,从未如此刻这样激烈过。
幸亏晚上有方竹和林暖暖两位好友和她讲电话解闷。
她想,她们是风闻了些东西的,都体贴地不深问。
林暖暖十月要结婚了,依旧磨着她做伴娘,毕竟方竹现今的身份,是当不了伴娘的。
杨筱光打起精神说笑话,她说:“开玩笑哦,才一个月不到,我哪里能瘦到穿小礼服做一个窈窕伴娘。”
林暖暖说:“不管不管,我有化妆师帮你。”
这世界上总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东西。
她又致电远在东北坝上的方竹:“你再婚要不要我做伴娘?”
方竹笑起来,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们就小弄弄,不让同志们破费了。”
杨筱光叫:“这怎么行?你们第一次就没办酒,所以彩头不大好,第二次一定要办。
算了算了,我牺牲,当你的伴娘,你要给我红包啊!”
方竹大约是脸红了,杨筱光歪在枕头上哧哧笑。
此刻电视里放着他们拍好的VCR,少教所的教官、老李、老李的一对儿女、潘母全体出镜。
这一次是说一个曾经误入歧途的少年后来改邪归正的往事,没有人回避他的错误,但是每个人都诉说了他为了走入正途做出的努力。
杨筱光握着电话,一边听着方竹说话,一边看电视。
两边说了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恍惚,她才突然对方竹说:“竹子,我能理解你。”
方竹吓了一跳。
杨筱光说:“我能理解你,当初领导的父母出事的时候,你的感受。”
这时,电视里播到了公安局的画面,画外音是诉说这个改邪归正的少年,面对昔日歧途友人仍旧误入歧途的痛心,以及和他曾经的深厚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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