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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吕品这也不肯给他,车堵在在关村南大街上,一步一步往前挪的时候,他听见吕品微不可闻的一声:“杨焕,有时候我还真希望你先变心的好。”
杨焕气得七窍生烟,厉声质问:“你说什么呢你!”
吕品这才睁开眼,有点被吓到的表情,极不自然地笑笑,又不说话了。
她那模样倒好像是嫌他逼得太厉害似的,杨焕更是恼火,“现在说这种话你不嫌矫情么你?”
吕品整个头恨不得都要缩进衣领里去,埋着头说了句“对不起”
,又闷声不吭了。
杨焕一掌拍在方向盘上,什么事儿啊这是?偏偏头面又不知出了什么事故,堵了半天也没个动静,前前后后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杨焕脸上肌肉直抽,最后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我操!”
一路上杨焕都不理吕品,送她到酒店门口,原来每天她都是到了门口就催他掉头,一定不许他送她进去。
一般他就在门口等着,看她进了电梯,然后数着时间,数到她房间的灯亮。
浅淡晕黄的光漫出来,他仿佛也就满足了,再慢慢地开着车回去,路上还要开着《海上钢琴师》的原声带,自己唱两首小曲,顺便回味方才的goodnightkiss,这一天才算意满心足。
今天没有goodnightkiss,他没索取吕品自然不会主动,离着酒店门口老远的地方吕品就说“这里停就好了”
,原来他肯定还要赖着往前送,今天他也就真的停在这里。
阴着脸看吕品低头往酒店走,好像在看路上有没有蚂蚁别被踩死了似的,杨焕更是郁闷,你低着头干吗,你低着头干吗,我又没欺负你!
谁知等了许久也不见七楼那个房间的灯亮,等杨焕反应过来后心里一沉,生恐吕品出了什么事,跳下车一口气冲进电梯间,才发现吕品还在电梯间一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拿食指指尖戳着大理石墙壁,也不知在干什么。
杨焕虚惊一场,没好气地问:“吕品你干吗呢?”
吕品回过头来,诧异杨焕这个时候还没回去,半晌后扯扯嘴角,有点歉疚的模样,“没什么,我……我在想刚刚不该跟你说那些话……”
她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解释,已被杨焕一把扯进怀里。
他把她整个人往身子里摁,往骨子里揉,恨不能把她整个人都揉烂了,然后在心房里重新捏成她的样子,就把她藏在那里,不让风吹着,不让雨淋着。
“干妈说女人过了三十生孩子不好恢复。”
吕品讷讷道。
她垂着头,脖颈在电梯间晕黄的光下,泛起浅浅光泽。
连每一段细小的绒毛,都显得如斯真切,杨焕的指尖在她粉颈上摩挲,而后埋头到她颈间,深嗅浅吮,那早已在梦里心间萦之不去的淡淡香气。
吕品没太回过神,等杨焕钢筋一样的胳膊稍稍松开才问:“杨焕你怎么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为什么吕品说情愿他变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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