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平静地往上拉了拉被子。
好想死啊。
没一会儿,两个女生拿着云南白药走了,校医转头问宋澄
“你还不回班上”
宋澄“我可以不回去吗”
“不行。”
校医残酷道,“你的假条只开了两节课。”
宋澄只好从床上下来,叠好被子后,双手空空地走出医务室。
刚离开医务室温暖的空调就被冷风吹得一激灵,立马裹紧校服。
据校医说,她是体训时晕倒了才被送过来的。
体训啊宋澄从楼里走出来,不远处能看到操场的一角。
当初,她做了三年体育特长生,上了个还可以的大学。
完了才知道体育生以后找不到工作。
风吹过,一阵酸楚,宋澄揉了揉泛红的鼻尖。
她现在是个成年人了,别的不说,选专业这种事可不能再听体育老师一拍大腿的了。
问题是她不搞体育,能考上大学吗
她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脑子好不好使。
要是原装的高中生脑袋,说不准有点希望。
要是带回来了她岁空空如也的脑袋,那没救了。
宋澄怪忐忑的。
她边想边往操场走。
高中,她训练的时间比在班上时间多多了,现在让她回班上,她都想不起来她的班级在哪儿。
到了操场,宋澄远远听到体育老师的哨声,再走近点,看到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
再再走近点,宋澄定睛看去,脚下猛地一停。
分成四排的队列里,女生在前男生在后。
温向仪站在第二排女生最左的位置,身板挺直,纤细鲜嫩得宋澄不敢认,在原地陷入片刻恍惚。
她对着温向仪呆,其他同学也看到了她,温向仪又不是木头,跟着大家一起看过来,和宋澄的视线撞上。
宋澄一下子屏住呼吸。
这是岁的温向仪。
蓝白校服领口伸出纤长柔软的脖颈,面容青涩,眼波水灵,在这个年纪,她是无需任何修饰的青芽,轻盈一个照面,便让宋澄愣在忽然而至的春天。
可她的眼神陌生而疑惑,好像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只盯着自己看。
就在昨天,温向仪还趴在自己身上,剥皮似的把她从头到尾捋了遍,眼神亲昵又缠绵。
而现在,怎么形容呢,就比看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好上一丝丝。
很快,那份疏离就在宋澄眼底下转为一种被冒犯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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