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再对沈洺做什么,只将人关了回去。
而回到南宫的沈洺,做的头一件事,便是叫盛十六将消息透给顾西洲。
本在家中休沐的顾西洲接到消息,第一时间便进了宫。
他知晓现在就去诏狱,难免惹沈允信怀疑,便先去了一趟南宫。
“究竟是怎么回事?清河不是在福康宫伺候得好好的吗?怎的就进了诏狱!”
顾西洲急得不行,火急火燎进了沈洺房内,沉着脸问。
“宁海全告诉他,我与宋清河有染。”
沈洺话语简短,却叫顾西洲立时想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是宁海全胡扯罢了,沈允信又是个容不得沙子的人,如何能忍。
“那你怎么没事?”
顾西洲狐疑地上下打量沈洺,心说若沈允信相信宁海全的话,他又怎么会好好儿坐在这里。
“兴许沈允信根本就没信,只不过是恼宋清河求情一事。”
沈洺说到这儿,脸色更是沉了沉。
“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信你这么些年真的安安分分待在南宫。”
顾西洲冷笑,他明白沈洺根本不是个安静等死的人。
“沈允信……对她存了龌龊心思,不会要她性命。
你保证她在诏狱的安全,莫要叫人欺负了,其余的我来做。”
沈洺站起身,招手叫盛十六进来,“差不多了,先给他找点麻烦,我们再动手。”
顾西洲并不意外盛十六在这里,早在沈允信谋逆之前,盛十六便跟在沈洺身边了。
幸好沈洺没死,否则其他在其他宗室子不成器,而顾西洲自己也没能力造反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叫沈允信这个疯子不伤害自己在意的人。
盛十六应下,瞥了顾西洲一眼,心中不解,沈洺为何这般快便暴露自己,叫顾西洲知道。
顾西洲也没有多留,他急着去瞧瞧宋清河,又嘱咐了两句自己知道的,便转身离开。
待顾西洲彻底瞧不见人影,盛十六才不解地看向沈洺,问:“殿下,您为何……”
沈洺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说:“他既是心中有宋清河,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盛十六皱了皱眉,仍是不解,“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他……你就这么笃定他会为了宋清河豁出去?”
沈洺笑笑,“他顺风顺水这么多年,便是朝中大变,也没有他家的事。
如今碰上宋清河,二十几年来唯一的挫折,如何能不捧上一颗心。”
盛十六瞪大了眼,想起什么,又说:“可殿下您不是……”
沈洺抬眸,目光中暗含警告,“孤不是会被情感左右的人,孤与他不同。
至于方才这般说……自是因为他那般想,孤陈述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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