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把双手覆在她的腹部,顿了顿,等江德昭吸气之后,再猛地往下刮去。
“啊———”
穆承林才走回到院子外面,就听到里面撕心裂肺的喊声,他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一步的冲了进去,就看到那两个稳婆一前一后,双手压在江德昭的腹部,如同刮痧一般,狠狠的刮一下,再刮一下。
江德昭双手紧紧的捏在了床单上,每被她们刮一下,她就咬牙用力,那汗湿的头高高的抬起,再重重的跌落。
“你们在干什么?”
穆承林大叫。
其中一个稳婆立即拦住了他,说:“我们再给夫人助力,不这样的话,仅凭借夫人自己孩子是生不出来。”
可这样也太痛了,江德昭到现在还没晕厥只能说她意志太坚定。
穆承林看着她们的动作,心口揪得发疼,似乎每一下都是活生生割了自己一块肉一般。
他走过去,搂着江德昭的肩胛,只听到她微弱的话语飘在自己的耳廓,喃喃的说:“夫君,生不出来。”
穆承林抚摸着她的发际,安抚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会平安出世,你别说话。”
江德昭摇了摇头,半响,才用力的扣住了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道:“破开肚子,拿……拿出来。”
穆承林呆住:“什么?”
江德昭含笑望着他。
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脸颊上汗水与泪水密布,可她的笑容那么的纯粹,让他无地自容。
他明白她的意思,江德昭知道。
“不!”
穆承林死死的抱紧了她,唇瓣贴在她的耳边,“德昭,你必须活着。
我娶你不是因为想要孩子,我并不是只为了让你为穆家传宗接代。”
江德昭把头闷在他的胸口,那泪水把他的衣襟都染透了。
穆承林一遍遍的亲吻她的鬓角,另一只手紧紧的与她十指相扣,他把它们贴在自己的心口,不停的重复着那些话语。
“你说过,不管是男是女,你都要教他读史书,要握着他的小手教他写正楷,写草书,要扶着他的双臂学走路;你还要我亲自教他骑马,让他从小就跟我一起去衙门里散步办公。
是儿子的话,你要亲自送他去参加乡试,等着他金榜题名后问他新皇帝长什么模样。”
“如果是女儿,你就送她去骐山书院学琴棋书画。
让她跟在你的身边学管家、算账,偶尔还要求她给我们做衣裳……”
“德昭,你不能食言!
你不许诓骗我们!”
穆承林不停的说,江德昭越听越莞尔。
那是他们闲暇时的说笑,没想到他都记得。
她知道他想要个儿子,继承他的衣钵,继承穆家的家业。
不过,他也喜欢女儿家,他那么疼自己的妹妹,自然会把女儿也宠上天去。
那时候,她总是时不时的拿出小女儿的衣裳在他面前比划,无声的反驳他说这一胎是个儿子的猜想。
女儿的衣裳备多了,他就忍不住拿出来瞧瞧,嘀咕着怎么女儿的衣裳比儿子的衣裳还要精致华美,看得多了,就把女儿的小肚兜悄悄的塞在儿子的衣箱里。
还有那些绣着四季花苞的小绣鞋,放在掌心不堪一握,放在书房的小窗台上,排上一整排,花花绿绿的,比那院子里的花儿都要鲜艳。
穆承芳及笄后,要开始预备嫁妆,府里请了盘阳城里数一数二的首饰师傅来打造头面。
穆承林瞧着那些个饰品的画册,忍不住拿出银条来,让师傅们也给女儿打几套银项圈、长命锁、手环脚铃铛之物,摆在江德昭的梳妆台上,等她梳妆的时候,就拿着那些小小的银簪贴花在她发间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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