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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为假装发狠揪她的辫子,最后还是轻轻的落手,轻轻的咬牙:“装。”
她转身丢下他们,走开了很远,才眉开眼笑。
发成绩的那天邵安没有来,听关欣说他请了病假,华夏本来有很多话要跟他说的,乱七八糟的都堆在了胸腔,做了那么久的同桌这时才想起竟然是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就算听说他是生病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慰问。
不知道他生病严重么,可能也就是个感冒,很快就能好,没准哪天逛街的时候就碰上了。
她想自己就算是去逛街,大概也就逛逛书店文具店而已,去书店的话就买本物理题库,去文具店的话就买一只漂亮的钢笔。
在她忽东忽西的念想里,就真的放假了。
可是那个寒假让她自由而郁闷,父亲去英国做访问学者,早走了将近半年了。
而妈妈有个学术报告周要去港大,差不多需要走两周。
和妈妈理论了好久,她死活都不肯去姥姥家,总觉得姥爷时常对她横眉冷目,脾气大又只喜欢男孩子,一向对她爱理不理的,理的时候还多半是在挑毛病。
她把头甩成波浪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他们家太压抑。”
妈妈说:“什么是压抑啊,你姥爷那是严格要求,他年轻的时候更严厉。”
她一脸迷惑的问:“妈,你是他亲生的么?”
妈妈好笑的说:“没礼貌,怎么这么说呢。”
她撇嘴,“要么我不是亲生的。”
妈妈逗她说:“你忘啦,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我从垃圾箱里捡来的。”
华夏嘿嘿笑着,想起来小学的时候妈妈是这么跟她说过,她还很沮丧来着,沮丧到偷偷流过眼泪,生怕哪天被亲妈认了去她就见不到妈妈了。
那时候,萧离为扳着手指头安慰她,“你妈逗你玩呢,以前我姥姥也总说我是捡来的,我们家隔壁的球球也说他是捡的,还有龙龙,还有飞飞。”
数着数着,又忽然抬头看她,“你看,这么多人都听说自己是捡来的。
哪那么容易啊,咱俩上学放学不是每趟都路过垃圾箱么,你见过有谁天天往里面扔小孩等别人去捡吗。”
听了他的话,她就真的想开了。
那时候真傻,怪不得离为总叫她傻妞啊傻妞,是挺傻的。
最后妈妈还是倔不过她,把家规里的九大纪律十六项注意一一交代了很久,又写条子嘱咐了很多的东西。
华夏看得直头疼,倚着门框问:“妈,你是嫌我傻么?”
她妈在台灯下一边写一边说:“傻着呢。”
她埋怨:“还不是随您。”
妈妈摇头:“是随你爸。”
她妈走的那天华夏把她送到楼下,本来是想送去机场的,可是妈妈觉得机场太远了,她一个人走回来让人不放心。
华夏噘着嘴为自己辩护:“我都十七岁啦,要是在古代早就该嫁人了,又不是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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