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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单手插着口袋,想了想,说实在的,这都不是一个姑娘该担心的。
他闷着头,像个赌气的少年:“你是觉得我这人是玻璃做的,摔打不得,易受损?”
“我没这么说,我……”
“那我来说,不会的,我不会后悔,听懂了?”
“三杯,我……”
“我也不会让你后悔的,听懂了?”
“……”
九条沉默了,磕巴都磕巴不出来。
毫无血色的面颊上浮起一两朵诡妙的红云。
“嗯……”
三杯有点得意,莫西西说得对,简单粗暴,效果最好!
“小三!”
“嗯?”
“你刚才是不是被门缝夹过脑门了?”
三杯一脸“别蒙我了”
的表情,边轻轻摇头边抿嘴微笑:“请你不要把自己当成孔雀,其实你是一只鸵鸟。”
停了停又温声重复说,“小鸵鸟。”
——◇——◇——
隔日傍晚,九条正侧身坐在病床上睁着红肿的眼睛盯着窗外秋雨过境的冷空气发呆,顺便等莫西西接她出院。
听到走廊里有稳重的脚步声渐进传来,这光景类似好莱坞大片的开头,男主角神采奕奕的出场,伴随油光锃亮的小皮鞋,然后镜头拉长,九头身美男赫然眼前。
她忽然心里有点不动声色的喜悦,头也没回的问:“咦,你这么早就下班了,顺路去哪呢?”
“专程来看你的啊。”
那一把强大的感人肺腑的男低音隔空传来,准确无误的点住了九条身上的各大穴位。
龙海继续关心的问:“怎么?病好点了没有?”
他的出现,真正意外,却也意料之中。
九条愣了片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上下每一个还在活跃的细胞都像含羞草一般蜷缩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对面的人。
她心里有鬼,所以存有恐慌,满怀颤栗,仿佛只要他大喝一声“放肆”
,她就会立马扑倒在地高呼“万岁饶命”
。
“好久不见。”
逆着暮色之光,龙海的脸上挂着微不可察的淡笑,举止端正的做开场白。
真真是有些时日不曾相见了,久到秋天已至,树叶泛黄,掰着指头算起来……即便是手指脚指都用光了仍旧数不过来,因此二十天总是有了的。
上一次双方会晤还讲到是否要将关系长治久安的定下来,当时九条采取了国际上惯用的拖延战术:给我两天时间。
时下看来这个两天着实是太过漫长了一点。
长得她已然生出少年时向母亲隐瞒一张五十九的试卷后,日日怕被曝光从此失信于江湖一般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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