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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海的语气和神色依旧看不出感情来,“这里风大,进去吧。”
九条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三杯:“那我走了。”
伸手时正巧赶上大浪扑来,船微摇晃,她那个姿势根本站不稳,踉跄的时候左右好像还能有个选择,最终倒向了任晓川。
她果然没跟他客气,脑袋撞过来时磕得他胸骨闷声响。
三杯还没来得及出手,龙海长臂横空过去就把她扶正了,伸胳膊出来交代说:“抓稳了。”
九条那个没立场的女人,立即感激的望过去,跟着人家屁颠屁颠的走了。
三杯感觉自己吃大亏了,明明吃苦受累,肋骨都要被撞出夏娃了,居然还没讨到好。
握着衣服,目送着九条被那个叫龙海的男人领走,想起来她说的那句话,看不到的你人无论如何总是看不到你,你心里想着个人所以看来看去都是那个人。
挺有道理的,他觉得九条的背影看过去和许文茜挺像,高挑而纤细,并且身边都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像一堵墙一样侧立,留下他一个人当旁观者。
人生真是蹉跎,并且不长眼的循环播放了。
然而播到尾声的时候居然出了个为时两秒钟的插曲,九条在最后时刻悄然回了个眸,远远的望了他一眼。
夜如墨妆,船头的男人长身玉立,色彩温润,夜未央,三杯耀眼若星光,在无边的夜幕里看起来又挺拔又单薄,铮铮骨架显得格外倔强,衬着背后无边的汪洋,竟像是浪迹天涯白衣翩然的少年郎,让人不由怦然。
九条决定视心动而不见,丫装嫩,明明徐郎半老。
回到房间的时候九条恍然意识到今天最大的战役终于打响了,她身处的可是间危险的大床房啊!
在龙海进来顺手把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的呼吸就紊乱了,警惕的盯着他的举动,一颗勇敢的心为革命时刻准备着。
玄关虽然空间狭小但是离逃生口很近,她没敢迈步,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龙海从容的从她身边走过去,他很高,离得近了感觉更高,隐隐透过来一股压迫感。
九条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罪的羔羊,用庄严而肃穆的眼神婉转的表现了那么点不屈不挠。
龙海回过头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温声问:“今天很累了?”
累,但是没有这会儿更累,莫西西说,宁肯陪斑马跑步也不想与老虎独处,精神压抑能累死大活人的。
此刻的她内心十分煎熬,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还行。”
对不起父老乡亲对不起天地良心,其实已经不怎么行了。
老虎发话说:“你去屋里休息吧。”
九条眼前一亮,忙问:“你呢?”
老虎很通人性指了指前方:“我睡沙发。”
九条兴奋了:“那卧室都归我?”
老虎微笑着点了点头,学着她的神情:“啊,客厅归我。”
放下包袱的九条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心里快乐的哼哼着,二零零八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虎在宾馆的卧室前划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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