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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你姑且一说,我就姑且一听吧。”
我爹爹看看我又看看师父,勉强这样说道。
“我觉得爹爹你最好是不要上这个折子。
这个折子一上会惹来天大祸事。”
我一说完,我爹爹就说:“怎么会惹祸?上奏直言,以达天听。
这是我们言官的职责。
再说,当今天子是自古以来少有的明君。
难道他会包庇那些贪墨之人?”
“天子是明君不错。
但是,爹爹你参奏的并非是皇上的过错。
被爹爹参奏之人,是不是也同样圣明?何况这么大一笔银子,如果没有通天的后台,有谁敢贪?”
我耐心地为爹爹分析着情况。
“你是说他们之所以贪墨修河银子,是朝中有人授意?”
我爹爹不相信的问道。
“是,只怕地位还不低,爹爹你想一想,那徐祖荫,他可不是谁都能指使得人。”
江南谁都知道徐祖荫只听太子的话。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如此不堪之人,我保他何用!”
我爹爹气的用手在桌上敲的“咚,咚”
直响。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我爹爹是太子党?
“岳兄不必如此,他自己作孽,与旁人无关。”
我师父见我爹爹气急交加,劝导着爹爹。
“越是如此,我还必须得上这个奏折了”
爹爹沉思一会儿说。
爹爹话一出口,我就放心了,原来他是保皇党。
他不是太子党就好。
“爹爹,太子可不是好惹的,您要三思呀?”
我急忙说道。
又连忙给我师父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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