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开眼,竟然提出另外的人选,那不是跟她作对,从此让她恨上了?即使她病得半死不活的,要整治我这个小角色也还是绰绰有余。
她正好跟夫人是姨表亲,那时候两人联手,我就只好吃不了兜着走了,连王献之也救不了我。
想到这里。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老天保佑,让我在见皇后之前来了公主这儿,恰好听到了这个内幕。
我本来只是想周到一回,也好改变一点在王献之眼里的莽撞印象。
没曾想,我依旧是莽撞,差点捅了大篓子。
谁知太子也站起来说:“既然这样,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这就去见皇后,别让她装神弄鬼把事情办成了。
等诏书下来就麻烦了。
到时候她还可以倒打一耙,说我们一直不去拜见她,不跟她说明,她也就以为我们都没意见了。”
公开跟太子同行,说实话,我还真有点犹豫。
宫里无聊的女人比全世界任何地方都多,她们整天啃着指甲,盼桃色新闻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样。
我跟太子这么一出场。
不是正好给她们提供茶余饭后的材料了吗?她们可以用来编写无数地版本,直到把我亲爱的丈夫的帽子染绿很多回。
可是,太子提出了,我能拒绝么?上次的密室之会。
后来我提心吊胆了好些天,幸亏那天到场的都是官员,无聊人士少,传话守门的又是太子的手下,不敢乱嚼主子的舌根。
所以最后还没听到什么风言***,至于王献之那里,我当晚就坦白了,也当晚就被处理了。
硬着头皮跟太子一起走出蕴秀宫,他好像故意恶作剧一样。
我越是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神色不定,他越是要凑得近近挨得紧紧地开一些不咸不淡地玩笑,把我急得手心冒汗,眼里冒火,可又无计可施。
只能不露痕迹地悄悄往路边上躲闪,可我左边闪。
他左边闪;我右边闪,他右边闪,弄得我们在路上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忽上忽下——呃,没有忽上忽下啦。
余光里,有些太监宫女已经在掩嘴偷笑了。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走出蕴秀宫不久,救星就来了。
救星是谁?是个您和我都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咱们大晋的永安公主,也就是一直跟新安公主做对头的那个三公主。
插一句题外话。
从这些皇家公主的封号也可以看出皇上想求得天下太平的急切心情,
永安公主并不是站在路旁,而是在离新安公主寝宫不远的地方不断地踱来踱去。
看我们走近,她竟然带着明显讨好的,过分热情地笑容迎上来说:“太子皇兄,诸葛夫人,你们也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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