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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半死的样子更该振作起来!
今日来的都是我们龚家的亲戚,他们被轰走的时候并不晓得程家二少爷来咱们家做什么,因此梦舒被程家二少爷给……唉,这件事并未有多少人知晓,黄家人应也不会晓得这件事。
梦舒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赶紧起床来,好好梳洗一番,当做没事一般,按照原计划嫁给黄启伦,这件事说不定就这么混过去了……”
龚弘文这番话可是经过他的深思熟虑后才说出的。
“瞧你说的什么话!”
龚太太首先被龚弘文不近人情的话语所激怒,“孩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你不安慰倒也罢了,还让她现在就起来当做没事人一样,你到底有没有做为父亲的仁慈啊?!”
“唉,我和你说不清楚,你那都是妇人之仁!
到时候反倒害了梦舒!”
龚弘文站在门口想了想,提高了声音对龚太太道:“反正明日梦舒必须要嫁人!
否则事情传开了来,到时候黄家再悔婚,我们龚家几代的书香门第将会蒙羞,这种重大责任是你和梦舒都承担不起的!”
“你,你!”
龚太太瞪着相守几十年却依旧好像陌生人一样的丈夫,气得全身打颤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龚弘文见伍佩思发了怒,自己也已将意思表达清楚了,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去,准备让小妾吴氏拿药油给他推拿一番。
伍佩思目送龚弘文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心如坠入冰窖,她含恨握住胸口,全身打抖。
却在此时,她的袖子被轻轻扯动了一下,伍佩思转过头,却见躺在床上的龚梦舒重新睁开了眼,然后轻声对她说道:“娘……你……给我拿把刀来吧,或者……给我一点砒霜,我……自寻了断!
免得辱没了龚家的门楣!”
伍佩思定定看着已不成人形的龚梦舒,心头有万般的苦涩和悲痛,但在此刻她却不再准备流泪了。
她缓缓地问着龚梦舒:“你可是准备要自尽么?”
龚梦舒在枕上无力地颔首,沙哑道:“天不容我,这个家也容不下我,那就让我死了吧,娘……让我好好走……来世再……再还你的养育之恩……”
“好!”
伍佩思这次却答应得很爽快。
她站起身来,真到书房里拿了把龚弘文平日里习武锻炼的宝剑出来,沿途遇见龚弘文和小妾吴氏,龚弘文见伍佩思面带寒霜地提着剑,顿时面色一变,结结巴巴道:“佩思,你,你要做什么?”
但伍佩思连望都不望他,径直便朝龚梦舒的房中去了。
伍佩思反身关上了房门,然后捧着剑走到了龚梦舒的面前,道:“没有刀,有剑。
我给你拿来了,娘无能,保护不了你,让你今日受苦受难。
所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娘绝不拦你……”
龚梦舒闻声只是流泪,她伏在枕上喘息了半晌,从床上强撑着酸痛的身子勉强坐了起来,用手拢拢蓬乱的头发,然后准备接过那把祖传的宝剑来自刎。
谁知道伍佩思却并不将锋利的宝剑递给龚梦舒,而是将手上的剑锋调转一个方向,朝着自己的脖子便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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