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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说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一件小聪明,小计谋。
可黄泉老人却忍不住佩服起她缜密的心思。
——能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做出这样一个赌注,把自己的名声通通压下,这不仅仅只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问题,还干系到胆识。
寻常人,便是给她创造了机会,也不敢置之死地而后生,压上这么一柱赌。
这女娃儿,看似普普通通,浑然无害。
可是她懂得利用最恰当的时间,用最有效的方法,不管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都能完完全全地相信自己的能力,精密计算好一切,玩一场豪赌。
不管她是不是申嚜的学生,黄泉老人是非常欢喜她的性子。
干盗墓这一行,讲究的不仅是眼力,也是智慧和胆识。
偏偏,刘盈极有天赋。
大约是人老了,也没那些争强好斗的心思。
黄泉老人此时看着刘盈,只觉一个好秧苗,越看越欢喜,笑眯眯道:“小姑娘,你想不想学盗墓?”
“我为何要盗墓?”
“这天下的财宝,再多多不过地下的。
你若是与我学了盗墓的本事,从此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富贵荣华手到擒来。”
“就像您这样?”
一句话,宛如最尖锐的毒刺,刺得黄泉老人陡然从一阵心痛,终年窝在地底,自称是黄泉老人,你当他愿意与尸虫为伍吗?是人总有几分虚荣,谁不想高头大马,春风如意走天封?谁不想金罗绸缎,仆侍如云妾成群?
然而,便是有金山银海,他也享用不得。
自西丘亡国,东夏官员杀尽了他申家人口,却终于回忆起还放走了一对兄弟。
对申家人,杀无赦。
他没有申嚜的好运气,只有蜗居在地底。
老人目光赫然阴毒下来,看着刘盈,浑没了先前的和善模样。
他说,“你与老夫不同。”
丢出的一句话,冰冰冷冷,似带着透骨的寒风。
刘盈并不在意,只缓声道:“我没有什么大志气。
却知道人情这东西,欠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我不喜欢欠人情。
可是的确是欠了申老夫子的人情。
我来这儿,并非是为了叨扰前辈的清修,只是想问前辈几个问题。”
“你有话速速问了,看在申嚜的份面上,老夫也不为难你。”
说这句话,他显然已经动了隐约杀机。
先前刘盈能破他的阵,只不过他太轻敌,失了先机。
如今,他知道刘盈有几斤几两,若再次发动八门绝命阵,焉有刘盈活命的机会。
大凡经历骤变的这类人,见不得别人好,容不得人家刺伤口。
刘盈那句话,显是让他痛了。
刘盈见他要走,慌忙追上,急声问:“天封地牢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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