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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笑了,就在胡荼准备继续这个亲吻时,一个冰凉的锐器抵着他肩头下侧,她看着他清冷的眼,略略退了一点距离,一字一顿,“松开,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比我小五岁的男人。”
一次被他吃干抹净,是她疏忽。
第二次若依然无知无觉地荒唐下去,那她就是愚蠢。
“你以为我会放么,学生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胡荼笑了,眼眸亮得惊人。
“哧”
,刘盈手上的锐物狠狠扎入他肩下,殷红的鲜血涌了出来,胡荼却仿佛浑然无觉,依旧抱着她,加重着这个亲吻。
直到他鲜血汩汩流淌,锐器上的迷药发作,他这才不甘不愿地昏厥过去。
“……你欠我一个温存。”
声音透着冰冷锐利的倔气。
“有本事就来取。”
刘盈面无表情拔出匕首。
匕首对着猎猎火光,殷红的液体滴落,血腥味淡淡散出,六个影子如几溜儿轻烟从夜色中抽出,手中的锐光一闪,各自对准浅绿衣衫的少年。
刘盈擦净匕首,清冷的眸光掠过抢占高位的影守,嘴角扯出嘲讽的笑。
装腔作势,拿捏得真是时候。
她撇撇嘴,一脚狠狠踹开地上昏厥的冷峻少年,快步入了马车。
不远处的影守何曾见过这这么嚣张的凶手。
他们愣了愣,就在这时,众人看见本该昏迷的胡荼手指微微一弹,众人顿时了然,各自收了兵器,四处散开,如轻烟般融入了沉沉夜色。
天光如霜,篝火猎猎。
凛冽的风伏地卷过,压低了遍地野草。
篝火被压至最低,陡然发出“哔剥——”
的炸裂声,然后呼啸着绽放出更灿亮的光芒。
胡荼躺在地上,反手摸到肩下,一手粘腻的血,冰凉的地面石砾硌在伤口,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沉沉叹了口浊气。
刘盈,你还真刺呀!
被踹到的腿骨泛着钝钝的疼,似乎在提醒着他的失意。
暗夜中抽出个浑身素黑的老仆,佝偻的背,递来金疮药,“二少,先止止血吧。”
“由着它。”
胡荼闭上眼。
一阵沉默,老仆的声音沙哑带笑,索性坐在一边,“老奴早和二少说过,姑娘不是一般人,这些个法子用着恐怕不通。”
“要不还能怎样。
就这么等着让她转了心意,恐怕再多的十年也不够等,她宁可百年之后孑然一人,独赴黄泉,也不会给我一分机会。
有时候,我倒真希望她欢喜上一个人,哪怕不是我也好,总归那颗心不是无情。”
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啼血的绝望。
这些话,若是搁在寻常,他不会说。
可是今天,却不知怎的,很想说给老仆听。
人在受伤时,连心也会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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