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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法语,去巴黎那样的白痴事情两次就够,再做上第三次我无异于蠢上加蠢。”
侧头的瞬间,他的眸色呈现出销魂却刻薄的亮色,如同利刃一般划入她的心里,“容妈妈是交通局员工,交通局家属院也算是本市的花园式小区,这个不难知道。”
她同样侧头,视线扫过多年不见的家乡故里,映入眼底竟是一片灰蒙。
时隔四年,她不期待他恢复以前的和言絮语,却没想到只是只字片语的表达,他竟然也能说的如挫寒刀。
转入交通局大院,容沫这才知道他说的均是实情,他只知道交通局家属院的位置,她家具体在哪栋楼,还是经过她的指点才到达的。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些什么东西。”
踏入房间,容沫便直奔厨房。
易明晞瘫坐在沙发上,缓缓揉着眉心。
现在的他疲态尽显,眼睛却仍是不由自主的随她流转,看着她关上了厨房的门独自忙活,他的视线这才转回,慢慢的环顾这房间一圈。
这是一个普通的三室二厅居所,家具摆设皆不华丽,但是透出一种简洁大方的处事之风。
副厅与卧室用红木的窗格相连,大约七八个格子上面摆着的均是瓷瓶木雕等精美之物,唯有最下面一个,露出玻璃的一角来,趁着午后正盛的阳光,泛着剔透的光华。
他慢慢起身,不由得对凸显一角的玻璃勾起了好奇。
其实自站起身,因为角度原因,他便能将那个玻璃看个大概,虽然由于光线问题白茫茫尽是亮光,但还是能看出那是个玻璃相框来。
只是,没料到,相框里镶嵌的,竟是似曾相识的面影。
照片上的男子有和容沫相似的眼睛,大大的,虽是黑白颜色,但依然能让人想象得出该有如何炯炯的神采。
唇角微勾,是他熟悉的弧度。
几年前他的容沫,便是凭借如此轻扬,从此以后停驻在了他的心海。
这样的五官,这样的神态,虽然模样不尽相同,可是却分明透出另一个容沫的气度和品性。
能有这样的相似,除非……
身后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易明晞反身,正见容沫身系围裙,端着两个碟子出来。
看到他手捧照片,先是一愣,继而长睫一垂,侧身走向茶几,“吃饭吧。”
只是一瞬,他也在她的眸子里发现了浅浅一痕的伤神与悲悯。
易明晞短哼一声,将照片放回原处,坐到沙发上看她分配餐具,她将筷子顺好方向递给他,继而折回厨房,从里面拿出一个暖瓶来。
“妈妈很长时间不在家,饮水机里的水不能喝了,我又重新烧了一壶。”
她拿出玻璃杯,仔细的为他倒上水,腾升的雾气迅速弥漫在他们之间,完全模糊了他与她的相视。
只听到她的声音在雾气里回转,仿佛也浸染了雾气的润湿与沉重,渐渐在他们之间荡起涟漪,“家里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只有一根肉肠两个西红柿和几个鸡蛋,只能作出一盘蛋炒饭来,如果不嫌弃的话,凑合着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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