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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现在对他的回应,大概得用“爱理不理”
来形容,却也是奏效的,至少严子颂对我不同于以往的体贴,让我睡之前每每会极不争气的觉得甜蜜。
我便在半睡半醒中开始想,严子颂是个坏蛋,我也是个坏蛋,我们能不能负负得正,白头到老。
还是说,终究是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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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包裹回家的那天,爷爷奶奶居然都来了送车。
爷爷义务养了严子颂几个礼拜,约摸养出了点爷孙感情,临别的时候,他竟不是找我说话,而是把严子颂叫到一旁密谈。
因而奶奶拖着我的手临行嘱咐的时候,我心不在焉,频频探视,然后再想想关我鬼事,一手提着鸡,一手拎着三四袋农产品,自个上了车。
上车后没多久,严子颂尾随而上,大行李箱放在车底,而后挪开我搁在旁边位置……占座的大包小包,在我旁边坐下,但其实车上并没有多少人。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直忍到车开动之后,他才终于开口,他说,“蒋晓曼,你给我唱歌好么?”
我把头偏向窗户,不知道为何,在车子刚刚发动的那瞬间,未来的影像突然凭空冒出,然而画面却是模糊的,夹带着浓浓重重的不确定。
我瘪瘪嘴道,“不想唱。”
他轻轻哦一声,“那我给你唱歌吧。”
就突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口轻轻吟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
严子颂的歌声,声线低沉,悠悠淡淡,居然也很好听。
过了会我忍不住别过头去看他,他却是阖着双眼,躺在靠背上。
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好些日子没摘下来过,侧脸,很是迷人……
我怔怔的望着他,在听见他唱到“让我把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的时候,心里一阵感触,又迅速做了个决定,便懒得去抑制这股冲动,轻轻把头侧枕在他的肩头。
他的歌声曳然而止,身子微微移动,像是想做些什么,我凶巴巴的道,“不准动。”
他才安静下来,声音从一旁轻轻传来,“蒋晓曼,我们是不是不分手了……”
“……不知道。”
“爷爷说,让我对你好。”
他的头也轻轻的靠过来,抵在我头上,竟没有半分迟疑的说,“我会对你很好。”
我“唔”
了一声,止住心中微泛的波澜,又听见他慢慢的说,“爷爷说你从小到大都一个样,常常会说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干一些出人意料的事。
他说,你这次回来他很意外,也看出来你先前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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