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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觉十分无趣,正要转身回去睡大觉,袍影一闪,却是帝君走了过来,伸手推开了门。
所谓非礼勿视,本仙姑按奈满腔的好奇心只望了那么一小眼,这一眼,让我的猫下巴差些就掉下来。
我想象中香艳刺激的场面没有,有的是倒在地下五花大绑的妖怪。
衡清正盘膝坐在床上,得意洋洋:“我凤凰族,除了火云金丝银缕衣,这天罗衣亦是一绝,如何,给天罗衣缚住的滋味,不错吧?”
那戾魔挣扎,面红耳赤,面上有抹愤怒。
若干年后,魔界有位喜欢写传记的妖给面前这位戾魔立了传,提起这一段掌故,写得十分唏嘘。
他道,但凡天上的仙,皆是不可信的。
越是英俊的男仙,越会骗人。
想戾魔尊浑混未开之际,天真浪漫,纯洁如白莲花,未曾想那卑鄙男仙,先是骗他双修,再骗他洗澡穿上天罗衣,手段之阴损缺德,闻所未闻。
憋屈的情绪之下,戾魔此妖十分愤世嫉俗,坚决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衡清翘着二郎腿,出口的话更是半点身为仙的气质也没有:“招不招?不招勒死你!”
说完真的勒那么一下,妖怪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倒把衡清唬了一跳,从床上跳了下来。
帝君皱着眉头,没说话。
衡清摊摊手只说他不中用。
话音一落,后面阴恻恻的声音道:“这么件破衣,也想困住本尊?”
话音落,朔风起。
灯火倏地灭了,四面八方只传来戾魔半男不女的声音,狂笑。
“若非如此,本尊还无法完全苏醒……哈哈哈!”
气氛斗然间就紧张了起来!
我听帝君终于冷冷喊出那个名字:“戾魔”
。
与此同时,一道蓝色光罩便朝那浓成墨汁的一团旋涡劈去,可是只阻了一阻,那戾魔哈哈大笑,瞬间远去了。
“这笔帐,回头再算!”
帝君随即便追了出去,片刻后空手回来。
屋里头早重新点上了灯,四处狼籍。
本仙姑与衡清正并排蹲在地上,对摊在地上那具尸体与破罗衣发怔。
戾魔脱体而去,现下地上只存一具躯壳。
这具用了四年的壳,现在没一处好皮,有点稀巴烂了的意思。
眼瞅不能再用了。
帝君道:“可惜了,戾魔复苏未久,元神定然比较簿弱,如今让他走了,往后再要擒住他便是难上加难了。”
衡清摸摸鼻子,表情十分之莫测高深:“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你我收不了戾魔,这是一早便知道了的。”
两人说完,一齐转头了望了我一眼。
这一眼意味之深遂,让本仙姑顿感自己好似那上了点将台的壮士,旌旗一飘,虎躯一震,压力排山倒海而来。
情不自禁,本仙姑怯怯地“喵呜”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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