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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子吟点点头笑道,“使的法子到了苏州我便告诉你。
我来就是想瞧瞧唐五伯的伤势如何了?早上怕扰了唐五伯的休息,便没有来打扰,那伤还疼么?”
岑子吟一问这话就觉得自己挺傻的,身上三个窟窿,能不疼么?只是瞧唐沐非的样子,除了身上包扎的伤处,便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唐沐非瞥了一眼自家的大腿,苦笑道,“如此还要谢过三娘了,若不是你送来那酒,我醉了睡的不省人事,还真有点熬不住。
只是醒了就有些难受了,如今我这头还疼呢,倒是不觉得腿疼了。”
唐沐非说的轻松,话是苦中作乐的话,偏生脸上没有半点难受的神情,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因为流血太多还是因为宿醉。
岑子吟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唐五伯的酒量不错呢!
不能喝偏生要喝那般多,疼也没办法。
只是那大夫就没给你些止疼的药?”
唐沐非闻言脸有些扭曲,有些抱怨的道,“那药让伤口火辣辣的疼,肯定是那蒙古大夫故意整我!
他还偏说是什么祖传秘方,三五天的就能好。”
顿了顿道,“不说这个,你不是说还有另外一种酒么?这会儿正好无事,倒不妨说说呀!”
岑子吟瘪瘪嘴道,“病人说什么公事,你还是好生休息着吧!
我说,唐五伯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对自己也下得了手?”
“这些人都是与我去过西域,又下东洋,水里去火里来,把命交给我,我自然要护的他们的周全,哪怕是自己死!
三刀换来人平安,划算!”
唐沐非淡淡的道,神情却是极为认真,岑子吟只觉得心被什么触碰了一下,瞧着这个打扮朴实还有些狼狈的男人,眼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来。
“我昨儿个睡了一天,如今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你便与我说说呀。”
唐沐非似乎没有觉察到岑子吟的异样,露出有些可怜的神色来。
喜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岑子吟一愣,随即苦笑道,“唐五伯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偏生要我这个足不出户的小女子说与你听,我哪儿有什么可显摆的东西?唐五伯若真不困,不妨与我说说你这么多年的见闻呀,今日之事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唐沐非闻言笑笑道,“说是走南闯北多年,实是哄人的,我不过就在到漠北走了一遭,又去海上逛了一圈儿,见识比寻常人多些,却也多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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