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女可否晋见?”
“无因师祖?”
大概像于清瑶一样想要求见无因的信徒很少,净玄露出惊讶之色,答得很是谨慎:“无因师祖,一向不见客的。
怕是要让女施主失望了。”
“不见客?”
于清瑶垂下头,嘴角微抿,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向柳絮使了个眼色。
柳絮会意,笑着取了五十文一串的制钱递与那净玄。
净玄也不答话,大袖一敛,已把那钱收入袖中。
“若是女施主有心,倒不妨往寺后走走,那里景色甚好,尤其是那片辛夷花林,虽然此刻或已落尽,可说不定便会另有机缘。”
想起之前曾在那片辛夷林后碰到无因之事,于清瑶心中便有了定数,也不再与净玄多说,待许妈妈回来,当着她的面给了香油钱,便回去定下的精舍休息。
因为那一盏长明灯,许妈妈一直拉长的脸终于有所缓和,似乎已经忘了那回在古吹台上的不愉快。
再加上一壶素酒,脸上更是挂满了笑,在于清瑶笑言要在寺中逛逛时,半分阻拦之意都没有,反倒识趣地先避回粗舍休息。
只可惜世间缘法不是人力可勉强的,虽然于清瑶安排妥当,可带着柳絮、雪儿两个,在辛夷林中徘徊许久,却到底没有见到无因。
何其可笑?之前特意回避时偏偏撞上,而今百般想见上一面,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苦笑无奈,却也只好如此,毕竟她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无因。
入夜过后,柳絮绊住喝得有些晕头的许妈妈。
于清瑶带着雪儿悄悄离开精舍,无声无息地往佛堂方向走去。
夜色凄迷,将近半圆的月亮,斜挂在天边。
陷入深夜的相国寺显得格外安静,偶有僧人做晚课的声音,可因为人少,不像黄昏时那般众僧齐吟来得庄严肃穆。
此刻的相国寺,不见宝相庄严,反倒有一丝清幽、诡秘的感觉。
石径上,看不到什么人。
穿过小径,绕过殿宇,在将近佛堂时,于清瑶留下雪儿守在外面。
自己一个人拿了那盏莲花灯往佛堂走去。
才近了佛堂,她便怔住。
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原本该无人的佛堂半敞着门,虽然没看到人影,可无疑佛堂中是有人的。
迟疑了下,于清瑶还是拾阶而上。
如果错过这次,她只怕再得不到机会来点这盏长明灯。
虽然不知道她那苦命的生母如今沦落何方,可是她只盼她能够平安长乐。
手指扶在门框上,她望进那一片幽幽的光中。
佛堂中,有人。
月光自敞开的窗子投入佛堂,朦胧月色,满室幽光,俱笼罩在那背对着于清瑶的人身上。
虽然那人背对着她,看不到面容,可看背影,却是一个清瘦的男子,没有华丽的衣饰,不过一袭普通的青衫,一方白巾,看起来,大概是哪家的穷书生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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