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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驱散的淡淡忧悒。
哪怕是同样在笑着,却和这一室的亲情融洽有些疏离。
于清瑶远远望着,便觉得二哥哥和她是同病相怜。
虽然同姓于,可是在这个家里,总觉得并不是一家人。
尤其是逢年过节,合家团聚之时,就更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
。
“二哥怎么不带熙姐儿一起过来?”
凑近身,她低声问着,见于子怀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沉痛,她的笑容便更多了几分明了。
在这样的日子,那个才满月就失去了母亲的女婴,无疑是要被人说是晦气的。
“熙姐儿她太小了……”
于子怀淡淡说着,顿了下又道:“那么小,就是带岐,也什么都不懂,反倒给母亲添麻烦了。”
于清瑶笑笑,对他的答案不置可否,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束五彩丝线编就的丝带,“这是我自己打的长命缕,虽然比不得锦屏的手艺,却是我这做姑姑的一片心意,还烦哥哥回头一定要给熙姐儿戴上。”
虽然这些日子见得甚少,可那个小小的猫咪一样的女婴,却总让她一想到时,心不自觉地就柔软下来。
于子怀细看手中的长命缕。
见是红、蓝、黄、绿四色夹杂着金线,又缀了两三只小巧的银铃。
抓在手上摇,还能发出轻轻的脆响。
虽然算不上贵重,却是很用了一番心思。
不由得就有些感动,忙温言道谢。
于清瑶笑着与
于子怀又说了几句闲话,眼见那头锦屏已经把手中的长命缕分送完,忙唤了柳絮过来。
开了匣子,她先取了一只青色的荷包,笑着奉到田氏面前:“女儿的手艺粗劣,不过为了应个景,这会儿也不怕怡笑大方了。
母亲,我为您绣的这只乃是‘紫气东来’。
您看喜欢不喜欢……”
那只青色的荷包上,苍劲红梅,紫云东至,确实是好意头。
虽然绣工平常,可这样的意头,田氏却还是满意的。
瞥见田氏脸上的笑,于清瑶脸上的笑意更深。
“这荷包里,是放了香料的,用白芷、川芎、芩草等几味药材,可安神驱邪,最是适合夏季去火袪湿的。”
说话时,柳絮已捧了匣子,把茶馆一一分送给几个孩子。
几个男孩的荷包上不是娃娃骑鱼,就是猴子爬竿。
而女孩的,则是粉荷蜻蜓,都是极好的意头。
三房的几个孩子收下荷包低声道谢,尤其是端哥儿和容姐更是多赞了两句。
可大房这头,靖哥儿虽收了荷包,却是神情淡淡的,不见半分欢喜。
光哥儿是被奶娘在后推了两下,才不情不愿地收下。
月姐儿收便是收了,可只瞥了一眼就丢给身后的丫鬟,根本就没有佩戴的意思。
于清瑶准眼瞧着,只是微笑。
脸上没半分恼意,可心里却是百般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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