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着、冷静口气是那个精英长官方知塬才有的,而不是恋爱脑的方知塬。
闻言,浅间樱气咻咻地说:“我自己有脚,我自己会进浴室,你别管我,方知塬我是不会和你共浴的,你少痴心妄想。”
原地呆愣了十几秒钟后,方知塬忽然弯腰把整条军装裤子迅速脱了,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在身。
方知塬走到床边,掀开被角,钻了进去,一把搂住浅间樱,用有些迷茫的口吻闻道:“樱,我究竟要怎么弥补,才能让你像当初那样爱我呢。”
他是指当初浅间樱百般诱惑、亲近他的事。
目下浅间樱已经懒得再跟他解释那些都是演的,嫌弃地推着他:“方知塬你赶紧去洗澡,别一身汗地黏着我,听到没。”
方知塬却翻身,双目失去焦距地盯着天花板,怅然若失地问:“樱你是不是拿到超导体,就会离开我,不再回来?”
浅间樱一愣,有点意外这个情态下的方知塬,扭过头去看他,见他一只手臂搭在脸上,遮住眼眶,给她一种在偷偷流泪的感觉。
“喂,方知塬你怎么了。”
浅间樱伸手碰了碰他的肩。
那条胳膊还搭在脸上没挪位置,方知塬轻声说:“我怕失去你。”
闻言,浅间樱很残酷地接过话:“可是你从来就不曾拥有过我,何谈失去呢。”
话音刚落,方知塬就慌乱地拿下脸上的那只手臂,有点泪眼朦胧地回看着浅间樱。
虽然眼前这个方知塬可怜兮兮还脆弱至极,但浅间樱还是冷着声,诚实地点头:“是的,我会离开。”
短短6个字,却像一把有6颗子弹的左轮,一枪一颗子弹地射穿了方知塬的心脏。
紧接着,浅间樱又补充道:“在你身边我感受一点都不好。”
霎时,方知塬像一只虾那样缩起身子,闭起眼睛,微微颤抖着,似乎真的哭了。
端详了他足有两分钟,浅间樱霍地掀开被子赤脚下地,拿起睡衣换上,这才绕回床边,拍了拍方知塬的脑袋:“长官你要是冷,去冲个热水澡吧。”
故意曲解他的颤抖。
方知塬闻所未闻,兀自绻着身子,直到浅间樱没耐心离开床边,先去浴室冲澡,不管他了。
听见哗哗的水声,方知塬一把掀开被子,从恒温酒柜里开了一瓶烈酒,第一次疯狂的、失控的,对着瓶口一饮而尽。
淡黄的酒液从他嘴角溢出来,溢得整个腹肌水淋淋的,继而也将内裤浸湿。
边喝边无声哭起来。
此时此刻,方知塬不再是那个素来轻摇酒杯,慢条斯理、优雅品酒的精英长官,而是一个自暴自弃、束手无策的爱情中受了伤害、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可怜男人。
喝光一瓶烈酒,方知塬彻底醉了,滑坐在地毯上,歪头就睡,很安静,没有发一点酒疯,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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