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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万岁爷降旨,陈汝弼其供证非实,下廷臣确核,得逼供行贿状,汝弼免罪,承谳官降革有差,原夺官。
陈汝弼得以昭雪。
而刑部尚书安布禄、左都御史舒辂以失狱免职,革职降罚者几五十人。
这其中,有陈汝弼一案牵涉深的,更有些,却是那些日子与十阿哥、十四阿哥走得近的。
当然,都是满大臣,更有些是机要重臣。
明眼人虽,这些,起头虽然是满汉相争,而结果却牵涉到了夺嫡之事。
虽然满臣失了气势,但因牵涉更大,反而谨严慎行了。
而汉臣也好不到哪儿去,虽在此案中占了上风,可先前指摘太子殿下,最后却是有那样的折子,也都翼翼,闭口不说了。
前朝,前些日子还是风起云涌,转眼间却万里无波了。
坤宁宫中,皇后心绪并不安宁。
十四阿哥,现在密囚在上驷院,十阿哥,也被关在府中。
这回,已经是完全撕破了脸皮,康熙若是再一心软,这打蛇不死,日后这麻烦肯定更多。
不若,就此把这些人的势力铲除一番,而且比起十四阿哥,十阿哥更让人头疼。
而承祜,这回如此行事,也太奇险了些。
虽然不能多做,但上眼药,总是可以的。
“芳仪在想?朕可来了这好一会儿了。”
康熙这会儿正站在殿内。
芳仪吃了一惊,想太出神了,也没听见暗示。
不过,马上打定了主意,微皱着眉说虽然万岁爷不跟我说,内廷也不干政,只是,有些话我还得说说。
十四阿哥,也是万岁爷的亲,这样就跟牲畜们关在一起,总不是个事情。
就算,他犯了天大的事情,也得有个好好儿的处置,总不能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再退一万步,李煦还在南边为万岁爷尽忠呢,虽外头说不得这些话,可万岁爷也在心里想想这些。”
康熙早就在心里想过这些,只是想跟别人劝,那是两码事情,而且在气头上,那可是越劝越火的,当下,也发泄似的多说了几句,“朕再没这样黑了心的,而李煦,哼哼。
那许久之前,你就见过李煦,你道这奴才如何?”
“万岁爷问得稀奇,我这内廷妇人外臣?不过那年的事情我还记得,这李煦可真是有本事的,咱们才到了没多久,就生出那么多事情来。
嗯,还是个体贴能揣摸人心思的,那些个小,还真合了万岁爷您跟我的心。
都说江南富足,他布置的行宫,倒不像是行宫,比这大内,那些精致也说得了。”
康熙眉头越皱越紧,芳仪识相,过犹不及,也不在这李煦上头多说了,忙把这话题转到了十阿哥身上,“还有十阿哥,好好儿的,就让您圈在了府里。
可是为了十四阿哥讲情让您给罚了?这之间,我看着他们玩儿的就好,万岁爷也别跟孩子们计较这个了。”
“为十四讲情?哼,那是给十四告了。
往日里,就互相勾着在暗地里算计,事情闹大了,就攀咬人了。
十四,是个混账。
而这小十,如此狠辣,也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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