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永远没办法脱离这座宅院,他们的头越压越低,生怕此刻气头上的侯爷会拿他们开刀。
好在这时,那个常常跟在侯爷身后的高护卫对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莲院里的人,也没法拒绝高查的命令,因为他的命令一般就代表候爷的意思。
绿儿在那位黑衣护卫的眼神压迫下,害怕的直抖。
最后还是没扛下压力,抱着怀中不懂事的幼儿离开。
紧接着高查自己也走,但他没有走远。
而是去了院子外,靠着墙,叹息一声。
给他们气头上的大人留下一个两人交流的空间。
院子内的人接连离开,这让本就心虚的玉荷,更加没有底。
她想留几个人下来,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她的话。
一个个走的飞快,不说那些杂扫丫头,就连绿儿也怕的要死走了。
她知裴玄之在府内权利大,但没想大到可以差遣她院中的仆人。
心中的恼恨更盛,她想要保持表面的平和,但裴玄之根本不给她机会,每一句话都是在败坏她名声。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玉荷就是气不过。
不仅气不过,更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我血口喷人?”
“嫂嫂做了,又怎么能不敢认?”
院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青年拿出被他珍藏的荷包,气到极致。
他就像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嫉妒冲昏他的头脑,让他失去理智。
句句都是质问,都是愤恨。
可现实是他只是她人小叔,不是丈夫。
但那又怎样,既然她已经嫁入裴府,是裴家妇,那就得听他的。
“嫂嫂放弃吧,你与秦赵不可能。
都说女子在家从父,嫁出从夫,夫死从子。”
“虎儿年幼,我这位做小叔的怎能不替他管。”
男人黑着脸直言出口,直接单方面斩断她与秦赵的可能。
或许是觉得这样还不行,裴玄之又道:“秦赵这次在外立了功,圣人给他升了官后日便要离京。”
“你故意的!”
裴玄之并不否认,他脸色不好。
特别是在看到玉荷焦急的视线时,好似他要对那位做什么一样。
这样的念头一出,原本想要哄人的话立马说不出口。
只是冷着一张脸,沉默的看着她。
玉荷气得半死,她真的很想再一次甩上一巴掌。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了就是相当于承认。
也是变相的给自己找麻烦,她应该冷静一些。
一次又一次给自己顺气,过了好久气红了眼才小声道:“我有那么多荷包,这少一个我怎么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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