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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脸色发青,气结的抖着手指着红绣,“你,你……”
她想不到红绣一个下人敢硬要搜主子的屋子,所以根本没又特意去藏连翘,若是赶在老爷到来的时候将连翘带出来,事情可不妙了!
刚这么想,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诸葛老爷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杜氏和大少爷,三名主子身后还有芷兰叫来的十余名家丁护院。
“怎么回事!”
诸葛老爷进了院子,眼角余光看了红绣和鲁秋宝一眼。
柳姨娘心中暗叫不妙,可面儿上柔弱的样子做的十足,根本没有了方才的张扬跋扈,抚着额头,眼角含泪的道:“老爷,这个野丫头带着外院的奴才,硬闯我的柳院,意图对我不敬!”
诸葛老爷闻言大怒,瞪向红绣:“你好大的胆子!
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你分不清吗!”
红绣乖顺跪下,弯腰叩首,眼泪流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哽咽道:“老爷明鉴,并非奴婢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而是有些主子根本没有主子的样子,失了诸葛家的家风,意图草菅人命!”
红绣的话说的相当重,诸葛言然闻言皱了眉头,其实他是听了洛寻的禀报,知道事情会闹大,特意到娘亲那里去请安说明情况的,倒不是为了帮着红绣,而是不想让柳姨娘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红绣一番话打击面太广,他怕父亲会动怒。
果然不出诸葛言然所料。
诸葛老爷闻言眉头皱的能挤死一只苍蝇,一甩宽袖怒斥道:“放肆!”
红绣再次弯身,额头贴地哽咽道:“老爷,柳姨娘带人去外院儿砸了奴婢娘亲的屋子,强行将人掳了回来,这事多少双眼睛都看着的,外院下人和管事的可以作证。
奴婢和娘亲为府里做事从来尽心尽力,不敢有半分懒惰,可如今却换得主子的苛待,我娘亲被柳姨娘扣在房里生死不明,红绣真是没有一点办法,求老爷给奴婢做主,也给外院儿目睹此事的下人们一个交代。”
鲁秋宝最是机灵,听了红绣的话忙跪下磕头道:“老爷,外院儿下人许多都是带着家眷常住府里的,若是我们出去干活,家里人随时都要面临被某个主子带走拷打的危险,我们还哪敢再继续做活了,求老爷给我们做主!”
诸葛老爷脸色铁青,严厉的望向柳姨娘,道:“淑莲,你掳走了红绣的娘亲?”
柳姨娘抖着声音摇头否定:“没有,妾身没有!”
话音刚落,正屋大门被“咣当”
一声踢开,伏武一手夹着脸颊红肿嘴角淌血已经昏迷的连翘,另一手推开姚嬷嬷快步走了出来。
“找到了!
快去请大夫啊!”
“娘!”
红绣再也顾不上磕头讲理,爬起来踉跄着扑到连翘跟前,从伏武怀里接过人,自个儿力气却不够,只能半抱着连翘委做在地上泣不成声,悲切的哭喊:“娘,你不要死,娘,娘……”
柳院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红绣痛彻心扉的悲呼声如刀子一般,一刀刀拉在人心头,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怕都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杜氏用帕子沾沾眼角,回头吩咐道:“白芷,紧着去请大夫来,瞧瞧红绣的娘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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