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
无法工作。
他交代助理几句,出去了。
开了车去她那里。
砰砰敲门,她意料中的不在。
他倚在门边,点燃一支烟。
就守着,不信她不回来。
黄昏从楼道间的小窗一点点移走,一阵萧瑟风过来,扯来黑色的夜幕,夜晚越来越漫长,因为冬天到了。
冯至鸣觉得心跟夜一样凉如冰。
感情焐不热吗?想方圆说的话。
不清楚。
也许绝望可以。
他回。
觉得很悲哀。
他付出那么多。
但是感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地付出就可以。
爱是一个天平,两头的分量要一样重,否则顾此失彼,早晚倾覆。
倾覆。
他想。
也不知多久,响起了脚步声。
很慢很迟疑。
不用怀疑,凭感觉,他也知道是她。
她大概看到他了,就停在楼梯拐角处。
他没看她,继续抽烟。
狂躁的心早已随时间冷下去。
怎么知道我回的。
她顾作轻松,笑着说,又轻快地爬了几步。
到他面前。
他狠狠扔掉烟头,用力抓住她的手,俯身凑向她,看她的眼睛,说:很快乐很消魂是吗?
她在抽手,大约被捏得疼,说:神经病,你说什么。
他说开门。
她似乎有点不理解他的恼怒,蹙了眉,观察他,说:放手啊,我怎么开门。
他松一松,她拿钥匙开门。
他推开门,拖进她,像个强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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