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到了没?”
“还在路上,雪没膝,不好走。”
“怎么办?天气预报说,晚上还有风暴。
你要看到有人家,先进去歇一歇。”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你吃饭了吗?冰箱里还有土豆片。”
“我都快变成土豆了。
嗯,你小心点,我等你啊。”
但是第二天,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先是手机没有人接,后来干脆就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我难免想象他在半道出事了,摔到哪个河沟或者掉进山谷,被暴风雪迅速掩埋,成为一个不确定的失踪人数。
我第一时间向当地警局打了救援电话。
鉴于灾情严重,难以实施有效的救助,警局的答复不容乐观。
大概是第三天黄昏,门砰砰被砸响了。
我跑过去开,看到一个雪球扑通滚了进来,一接触到房子里的暖意,就跟力气耗竭似的,一动不动。
我扒开雪,看到是郑简,脸冻得毫无血色,但手里尚死死抱着鼓囊囊一个大袋。
我连忙扒掉他湿透的外衣,拖他到床上,用厚被子裹紧他。
他哆嗦着,嘴唇发乌,脸色惨白,眼皮睁不开,像是随时要陷入昏迷。
我叫他名字,他只是嘴唇嗫嚅,不能发声。
我极度恐惧极度慌张,拼命给医疗机构打电话,但是他们无法保证当晚能赶来,只教我一些救助的办法。
我一一照做,但郑简还在打着剧烈的摆子,最后,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电影《神话》,金喜善就是用自己的体温把成龙焐热的。
我也不管这方法是否科学,连忙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张开手脚就将郑简死死抱住。
贴着他的身体时,我哆嗦了下,真是一块冰坨啊。
我难以想象他是凭着什么毅力回来的。
因为恐惧和感动,我泪流满面。
我们相拥着过了一夜。
早上,我被一束耀眼的金光弄醒,迷糊睁开眼,看到自己团在郑简怀中,他已经醒了,尽管脸色还苍白,但是身体是暖的。
他看着我,那眼光像糖一样要把我腻死。
我迷糊“嗯”
了声,嗔道,看什么呀。
翻个身,闭上眼还要睡,忽然意识到什么,手稍微拨拉开被子,看到自己只穿着内裤,嘴就“啊”
地张大了。
他全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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