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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简依旧心平气和,“他以什么方式在你身边?我想知道。”
“意念和梦境。”
荆沙一字一字说。
斩钉截铁中有种不容分说的劲道。
这让郑简未免沮丧。
他无法跟她的意念抗衡。
等不到回应的爱情,也许有一天,会因为倦怠而消亡。
他心浮气躁,站起来说,我不困,想出去走走。
荆沙愕然,良久才道:不要走太远,小心点。
郑简心里还是暖了暖。
他跟荆沙交往已经有一年了。
这个时间不算太久,但非常辛苦。
他有工作缠身,因为公司环境差,压力还很大。
即便如此,他还是拨冗争取每半月见荆沙一次。
他跟其他男人一样,不辞辛劳这么做,只因他喜欢她,当然,他也从与她的相处中获得莫大的快乐。
但是,人除了精神的需要,还有肉身的。
这不单指生理,还包括,对一个温暖的安定的家的渴望,他希望有个女人跟她共担风雨。
然而目前这种情况,几乎都是他在尊重她,迎合她,开解她。
她给予他的切实帮助很少很少。
当然,他不能以此抱怨。
毕竟爱,不是两相交换,那是自觉自愿。
但是,婚姻或许并不如此。
婚姻,应该通向港湾;应该,洗去一身的疲劳;应该是轻松而不是负累的。
如果他们相处那么累,是不是不配有这样终极的目标。
在旅馆前那条幽僻的小路,他困顿地思索。
路灯慢慢隐去,他的影子消失不见。
他又想起安妮来。
荆沙也许不知道,安妮已经追到了上海,并在他下榻的公寓开了房间。
每天,她都会在他寓所前等他回。
有时候,半夜应酬回家,看她靠着门蜷缩着睡着了,那可怜巴巴的一团,总会让他动恻隐之心。
他没那么铁石心肠,会抱她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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