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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简让我挑些喜欢的画,我选了三幅。
我想寄给小叔叔看看。
以前我也跟Z说过类似的想法,让小叔叔作中介推销一下,但是Z出于自尊拒绝了。
我想,这也许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
郑简问我考虑得怎么样,是留还是随他走。
我说:老板,你去哪我跟到哪,誓死效劳。
看他在那笑,我又郑重道,不是玩笑话啊,来的时候是为别人,走的时候我为我自己。
你放心,我不是意气用事。
“那就好。”
我想到荆沙,问他:“荆沙给你电话了吗?”
“她不会打,我知道。”
我愕然,“那你还向她表白?”
郑简还是笑笑的,“我厌倦了循规蹈矩,很想纵情一次。
小鬼,在你看来,我这样的行径是不是很浪漫?”
我扁扁嘴,“这大概就是20岁的男人跟30岁的男人的不一样。
20岁的男人不敢说爱,因为怕拒绝;30岁的男人随便说爱,因为拒绝了也不怕。”
郑简又哄地笑起来。
去公司前,我忽然想到端木的烫伤,让的士司机先开回家。
打开门,屋子里一股烟味,但是端木人不在。
茶几上的烟缸里凌乱地栖着几根烟头,一小撮烟灰弹到了外面,在桌面上蒙了薄薄一片。
沙发上的靠枕放得乱七八糟,一条毛巾毯没有形状地搭在扶手上,很显然端木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他一直在等我吗?
我又到厨房,看到沙锅被打碎了,汤羹和残片没有处理,触目惊心地纠结在一起,还散着酸腐的味道。
那沙锅原本剩着我给自己做的泡菜汤。
是用大喜大的调料做的,里头放了豆腐、西葫芦、蘑菇,又加了宗家府的泡菜,又酸又辣,非常美味。
喝一半,如果再加点挂面煮,就是正宗的韩氏火锅面。
我经常用这一招又快好省地对付着晚饭。
端木并不在这边吃饭,要很晚才过来休息,那个时候我一般已经睡着。
但他容易饿,经常会半夜三更出来找食,少不得把我叫醒,让我给他做吃的来着。
那么昨天,大概是他饿了,想把泡菜汤热热吃,没防备沙锅烫手才弄伤的吧。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但是奈何,交往几个月了,我还是不知道他的手机和办公电话。
想想有点伤感,这足能够表明,他其实并不预备跟我交往。
好吧,我也没必要自怜自伤。
我把垃圾处理了下,换了身衣服,即往公司去。
因为郑简打过招呼,手续办得很顺利,其间管市场和销售的副总找我谈了谈,无非是祝福我,并给我赠言一二。
我虚心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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