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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小叔叔打过吗?”
“打过呀。
我们理念不同,经常争得脸红脖子粗。
争不出个所以然,就用拳头一决高下。
你小叔叔不是我对手,但他是个小白脸,有女生疼,打他就是给他摘桃花。”
“你呢?有女生喜欢吗?”
“Maybe。”
他耸耸肩,“暗恋我的估计可以排一连,我长得也不吓人,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敢向我表白呢。”
我笑,“郑老师,其实我听说过你?你在X中教语文吧,听说你上课讲司马迁的《报任安书》,光腐刑就讲了两个小时。
X中的学生人人知道太监是怎么被阉的。”
他作个擦汗状,“臭名远播啊,怪不得,现在的学生一见到我,就露出□的笑。”
小叔叔围着浴巾出来了,“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侄女太强悍了。”
他们去书房论道,我搜了些东西溜走了。
Z是个神经很大条的人。
这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
后来,我还跟着叔叔与Z吃过几顿饭。
叔叔回法国后,我仍跟Z保持着联系。
他似乎还是那个不务正业的语文老师,画画是副业,但我知道情形并不如此,Z从来没有放弃过画画。
叔叔留给他的震荡是非常巨大的。
他有一次醉掉,曾跟我说,老田画的那叫什么玩意?他有点嫉妒小叔叔,但是凭心而论,他的才华与天分确实要比小叔叔强,然机遇这玩意谁也说不准,说给你就给你,不给你一辈子都等不到。
待我高中毕业时,我已经跟Z混得很熟了。
那一个暑假,他来找我,说已经辞职,要去北京。
对于他的选择我一点都不惊讶,他就是那种性格,与其缩头缩尾,不如放手一博。
他说,画画对他来讲就是生命,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难免觉得他的名利念头太重。
但是,对一个人来说,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难道不是获得外界的肯定吗?你说你的作品好,别人不承认,还不是自说自话。
所以,我敬佩那些有内心标准与坚持的人,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要坚持自己是多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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