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他没有朋友。
他的人生是一场看得见的绝望。”
“哦。”
荆沙痛苦地叫出声。
“除了他,我们全家都知道,他不能结婚生子。
你明白吗?他不能爱上一个姑娘,他的身体不允许。”
“为什么?”
荆沙雪亮的目光射向舍。
舍避开,淡淡地说:“我只是告诉你,我怕对你不公平,我也怕我哥为了一场爱情失去生命。”
“如果死亡是迟早要到来的宿命,又有什么好逃避的呢?”
荆沙尖利地说。
舍笑道:“你希望哥死在你手上吗?”
舍说完,往后一仰,躺在沙上。
空气有点窒息。
荆沙将脑袋垂挂在膝上,冰凉而纠结地想,该怎么办?
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除了已经楔入的感情,还有深湛的怜悯。
她无情地转身对觉来说未尝就是好事?
活得没有生趣未若一次燃烧净尽。
然而,这也只是她少女的幼稚的想法。
恐怕所有人都在忐忑地希望那个预言失灵。
荆沙使劲地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实在受不了,站起来,她要滑下去,在风驰电掣中,释放这满身的郁气。
端木舍站在她身边,扣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
他的手很冰,骨节粗大,带着沙砾感。
荆沙碰到的时候轻颤了下,他扣紧,两人“一二三”
叫着冲下去,风在耳际呼啸而过,只有这一刻,这一刻,是彻底地什么都不用想的。
9
荆沙的自行车还是被父亲发现了。
原本,荆沙是寄存在小白家的。
早上,她走一程,拐到小白家,取了车,跟小白并肩骑至学校;放学后,再跟小白骑回家。
小白知道荆沙在谈恋爱,也知道荆沙父亲对荆沙管得严,对此一直守口如瓶。
觉还在国外,舍一周见荆沙一次,主要是转交觉的信件,通常约在周五,老地方。
自秦皇岛那次后,两人话反少了,舍交了东西,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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