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刚见,可是为什么都抓不住了呢。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说不会干扰我,为什么他压根不过问感情,只因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回归者。
5年前,他就彻底离开了我的生活。
回来只是客人,而我必须在我自己的道路上踽踽独行。
郑简说:“来吧,晓苏,我有东西要让你看。”
他把我领到储藏室,拿起钥匙,打开门。
我于是看到一屋子的画,狂乱的笔触与激越的色彩,几乎让我窒息。
我屏住呼吸,任那些色彩触痛我。
“是他留给你的吗?”
我问。
郑简说:“不是,是我买的。”
他把经历告诉我。
一次,他去海口出差。
听说那边有一条街,专门展一些未成名作者的画。
有画廊或某些经纪机构看中的,可以低廉价格买下,帮助炒作,俟其成名后,再高价卖出。
他打探到地址,连忙赶过去。
一家一家看,一家一家问,工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家门面不大的画廊内听到小妹说,恩,有这个人的画。
我找找,在这里——
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Z的画。
他跟这位堂兄长大后就没有太多接触,所以,看到他的画后,不免惊诧,因为他的用色与线条实在太不寻常,粗陋而浓烈,在画面上氤氲一片,望之触目。
他难以把这样的画风跟平易近人到几乎慈眉善目的大哥联系起来。
怔了半晌,他问:“有人买他的画吗?”
小妹说:“没有。
老板说他的画不讨巧,不好卖,放这里也是试试。”
“可我喜欢。
就这一幅吗?”
郑简提高嗓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悲咽。
“目前就一幅。
但我可以问问老板。”
“这画我要了。
你跟你老板说,他的画有一幅我买一幅,不论价格。”
小妹面有喜色,“一定一定,先生,你明天还来吗?我马上给老板电话,我记得那个画画的上次来时,是带了很多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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