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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我,还是值得吧。”
我说。
声控灯突然灭了。
我们俩都没咳嗽跺脚,任各自呆在黑暗中。
这样,如果有情绪尽可以从容暴露,然后收拾利索。
苦情戏已经不被青睐,拿得起放得下,挥一挥手,不放一个屁,才是这个时代的精神。
Z的手无意触到了我,但他没有趁势抱住,而是任胳膊轻轻,轻轻地滑下去,像一个绝望的句号。
“我没法说值不值得,这不好比。
我爱你,但画画是我的生命,没有画,我就枯萎了,也无法爱你。
我拿着画笔,对你的热望更深。”
他说。
我轻轻笑起来,“你成功了吗?”
“没有。”
“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认真地说:“我尽力,但我没法抗衡命运。”
“也许命运只是抚慰自己的说辞呢?”
我什么时候变得尖酸刻薄?
他抬头,郑重的,“如果是技不如人,我认。”
“如果我不爱你了呢?你认吗?”
我急切道。
他托起我的下巴,温厚地说:“晓苏,别伤感啊,别为我们难过。”
我的眼泪卡在眼眶,我不要它落下来。
有人咳嗽了一声,灯倏忽亮了。
Z的眼睛比我要潮亮。
他长时间审视我,而后说:“亲爱的小猫,是赌博就有输赢,是选择就有得失,我认。”
郑简大概等不及了,在楼上叫我们,“外面多冷啊,快进屋聊。”
郑简的家我来过,所以并不陌生。
是二手房,140多坪,购于离婚后,也就是两年前,以前的房子他留给了前妻。
北京房价之高众所周知,一座房就能吞掉一个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郑简是个中产,原先生活得很滋润,买房后经济压力陡然增大,去上海谋求新职,很大原因是为钱。
我和Z坐在客厅沙发,郑简已给我们煮好柠檬红茶。
他做的“郑氏红茶”
在我们公司是有口皆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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