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睡和演戏都不是我的长项。
哪怕丢失自尊,我依然只能做我。
我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借着客厅彷徨进来的灯光,看到端木的脸上有一点点的萧条。
“还没睡着?”
端木说。
“就算睡着了,此刻也会被你叫醒的。”
我跳起来,搂住端木的脖子,像塞一把小勺子一样紧紧地贴了过去。
“你喝酒了?”
我嗅着。
“恩,不多。”
我踮起脚尖亲吻他,“很好闻啊,薄荷味道。
我喜欢……”
端木可能什么都不想做,但推脱不了我的热情,他终于辗转回吻我,然后抱起我,重重倒在床上。
是激烈运动之后的空疏期,我背对着他,他仰在枕头上,在缓下来的呼吸中,彼此感受低潮的滋味。
上床就是个运动,它什么都不能代表。
如果感觉好,只是你找对了对手,跟爱情无关。
我跟端木交往快3个月了,但是,我们还局限于□着的房东房客关系。
他从没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也从没跟我讲过他的家庭,除了在我面前展示的那一面,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当然,这是他的自由。
我觉得无可厚非,因为做爱从来不是交换,我向来讨厌那种跟男人有了点身体接触,就对人心存期待的,或者干脆就小老婆一样管天管地起来。
做爱是两相情愿,是彼此的分享,谁也不亏欠。
默了会,他侧身抱我,把我嵌在他的身体弧度中。
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胳膊上,说:“你有点不开心?”
“还好。”
“我感觉出来了,你在我身上寻发泄。”
“有吗?那对不起。”
他轻抚我。
“没事。
我不介意。
说起来,以后要碰到你这样的对手也不容易。”
他迟钝了下,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我说:“我下周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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