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很为自己的创意自豪。
但是有天,暮色还未落的时候,男人上门了,看看四周,赞叹道,“真不错。”
“很难找吧。”
荆沙说。
“不。”
男人道,“我一眼就认出了。”
“为什么?”
她很惊讶。
他笑笑,“末事,这个古怪的店名,以及这个古怪的店,跟你的气质倒符合。”
“怎么古怪了?”
荆沙好奇。
他眼光很犀利,一言中的:“打着文具店的招牌,实际上尽卖跟纸有关的东西,笔记本,卡片,报事帖、海报……对纸张迷恋?”
荆沙模糊笑笑,的确有因由,但没必要跟他说。
那个晚上,男人一直在店里陪她呆到打烊。
然后两人一起去吃面,吃后又共走一程。
好像也没聊什么实际的话题,比如哪里高就啊,租房住还是买房住,甚至,都没有交换姓名、电话。
只是各自谈了谈一个人生活的观感。
他说最怕周末,有次发现自己居然跟自己说话,觉得很是恐怖。
她说没有啊,一个人做事心会很静。
他说,一个人最不好搞的就是吃饭。
自己做吧,吃不了多少,出去吃吧,又无趣。
她说,我教你个办法。
做一锅牛肉酱装在冰箱里,下面条后,舀一勺放上去就能吃;还有,米饭要蒸多了,千万别倒掉,分格装起来,下次简单炒一个菜,就能做盖浇饭吃。
他揶揄她有经验,恐怕是资深单身者。
她很骄傲地说,是啊,我一个人住了10年。
他有点诧异,而后指了指身体,说,这儿会不会有点板结。
她没明白。
他耸耸肩,道,我一个人才住两年,就觉得身体快板结掉了。
她明白过来后,脸倏忽红了。
的确是的,她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她的青春打了个苞,就被严寒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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