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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黄鸢忘了这部分记忆,蒲炀偏偏记得。
燕南抱着歉意和蒲炀对视:“总之对不住了。”
蒲炀先是下意识冷冰冰回了句“没事”
,沉默一会儿后才缓慢开口:“我记得我在幻境里问过你一句话,还算数吗?”
蒲炀没明说,燕南却瞬间了然,眼皮敛下看不清情绪,说出口的话却是含着笑意的:“算数。”
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什么,同样的,燕北声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做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蒲炀真不记得,他想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承认。
可他瞒得住别人,瞒不过自己,燕北声自诩不是个什么好人,说出口的十句话里八句假话,剩下的两句真话,全部留给了蒲炀。
他不想对蒲炀撒谎,这是本能,是人之常情,他克服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蒲炀闭了闭眼睛,他其实没想到燕北声会这么轻易地承认,就像是平日里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为什么?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隐在窗帘后,看着穿着红衣的人破境而入,像是要把整个幻境都活生生拆碎,就为问幻主要一个人。
蒲炀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直觉自己和燕北声的关系并没有当下这么简单,没有根据,也不需要来由。
而且泰宁说过,四大域侯早就在八百年前死光了,他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或者换种说法,泰宁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在顾虑什么?
蒲炀这样想了,也就这样问了:“可你说过,燕北声八百年前就死了,你骗我?”
“不算骗你,”
燕北声有些无奈地摇头,“和人间相同,阴司也有一套对应的史册,史册上记载,四大始祖皆在八百年前殒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记载的,但后世都作史书同看。”
他估计蒲炀经此一事,心里不大舒服,便假幽默了一把:“我现在,大概算作诈尸?”
旁边的人并没有理会他的冷笑话,扯了下嘴角,不出燕北声意料地站起身,听不清情绪地开口:“我有些困,先睡了。”
这下好了,燕南也不愿意叫,干脆连称呼也没了。
燕北声手懒懒搭在沙发上,看着这人的背影笑了笑,叫住他:“蒲老板,明天黄城葬礼,我们一起去?”
蒲炀只停下脚步,没回身,淡淡说了句:“我得带东西。”
这是让他留下的意思,燕北声心里琢磨了下,觉得这人应该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这么多年不见,脾气倒是好了些。
于是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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