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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他本来只是想来听新年音乐会——远远看着她,就满足了。
可却忘了,他现在没有丝毫的自我管理能力,只是在音乐厅门外看了她一眼,事情的走向就如同脱了僵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了。
风把言抒的头发吹乱了,碎发拂在眼角,那个地方有晶莹闪烁。
“忍不了什么?”
言抒倔劲上来了,强撑着,梗着脖子,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没有你。”
纪珩回答。
这是我最后一次反抗命运,虽然之前都是失败,但这一次,我还是想拼尽全力。
妍妍,我想和你,在一起。
言抒听懂了。
没头没尾的话,他又是那样的不善言辞,但言抒听懂了。
她拉了纪珩的手进了小区的铁门,踩着高跟鞋脚步飞快,“走,带你见见我男朋友。”
纪珩任由她拉着——人也见了,想说的话也说出口了,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回头了。
老式家属楼,和言抒在勒城租的房子一样,楼道里残墙破败,声控灯时亮时不亮,言抒拼着一股子劲头,拉着人,熟门熟路进了房门。
没开灯,屋子里很黑。
言抒进门,丢了包,脱了大衣,像是除去了所有牵绊和束缚似的,一气呵成。
转过身,抬手指向里面卧室,“见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走得急,微微地喘,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纪珩没动,站在玄关,在一片黑暗里,注视着她的眼睛。
言抒偏逼他,朝里屋的方向重重一指,声音也高了许多,“见吗!”
纪珩眸色愈发地深,欺身向前,一把把人抱起,大步向卧室走去。
月光洒满卧室,月华皎洁,一室静谧,随着言抒被纪珩大力扔进床,打破了这片安宁。
她还穿着那件暗红色的长裙,玲珑有致的曲线,在月光下,像一尾人鱼。
纪珩脱去西装上衣,单膝跪在床上,撑起手肘,低下头,仔细端详身下的人。
皮肤白皙细腻,触手满是滑腻。
凸起的锁骨平直性感,他想埋头舔噬。
镶嵌着碎钻的细细肩带,月光下晃得刺眼,他强忍着大手一挥把它们扯断的冲动,只是大拇指在她的肩膀上摩挲。
“人呢?”
纪珩的嗓音低沉暗哑,含着隐忍,问言抒。
“这不是在我床上么。”
言抒心在狂跳,却故意说得轻描淡写,云淡风轻地撩拨着。
纪珩不想忍了,也忍不了了,偏头含住了殷红的唇。
如果说刚刚在门外的吻,主导纪珩的情感是占有,那么现在,就是吻得恣意。
嘴唇,脸颊,锁骨,颈窝,那些妄想了无数次的地方,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言抒在他狂风暴雨的亲吻中,像掉进了一个无边的深渊,一点点地往下坠。
唯一提醒她清醒的,是此时抵着她的炙热和跳动。
纪珩一边疯狂地吻,一边把身下的人抱紧。
大手触到光滑的后背,他感觉“轰”
地一声,全身的血液向身下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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