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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身子慢慢挪动,挪到了单膝跪在帐篷外的路焱腿旁边。
八宝粥的盖子已经被他打开了,铁皮罐外面裹着的T恤也被热量浸透,握上去一股暖意。
她人在里面的时候一团漆黑,到了帐篷边他才看见她脸色苍白。
接过八宝粥的时候,两个人手指相触,路焱立刻意识到她身上冰凉。
他刚才还以为她是有点发烧,现在看这体温也不是,于是问道:“你到底怎麽了?”
她低着头一口一口喝八宝粥,间隙里嘟囔一句:“你也不懂……”
我有什麽不懂?”路焱不满,“你这什麽病啊?你没和我说过啊?”
喝了两口粥,钱佳宁舒服一点,呛他:“你才有病。
”
他被呛得莫名其妙:“我有病我给你热粥。
”
也是。
于是钱佳宁又不说话了,等了一会儿,看他还一脸求知地蹲在帐篷外面,无奈道:“你是不是初中生理卫生课也是睡过去的?”
路焱:……
钱佳宁四两拨千斤,只一句话,路焱就悟了。
好在他是背对光源,不然脸红可丢了大人。
八宝粥喝了一半,钱佳宁把铁罐递了回去。
裹着铁罐的T恤尚有余温,她说:“你这衣服给我用用行吗?”
他点点头,端着她喝剩的八宝粥,离开了帐篷。
钱佳宁目送他背影消失在远处篝火映出的光里,躺回帐篷深处,用他余温尚存的T恤盖住自己身体。
他衣服不多,全是这种长袖的白色T恤,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洗衣粉气息。
钱佳宁闭上眼,心中吶喊:
我喜欢成绩好的!
!
!
十几岁的小孩精力旺盛,篝火晚会迟迟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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