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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投无路,只能给钱婉打电话,让她保释自己。
结果她怎麽都不让他走了。
总之呢,”钱婉那天这麽和钱佳宁说,“我答应思琼把他当自己孩子养,我说话算话。
书房的床我也给他铺好了,以后,你就习惯下家里有男人吧。
”
事发突然,信息量又太大,钱佳宁很是消化了一会儿。
不过账算得清楚的人,脑子也清楚。
只琢磨了一会儿,她就发现了故事里的一个大漏洞。
妈,”她说,“你要是和思琼阿姨是那麽好的朋友,我怎麽之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她,也没提起过路焱?她还活着的时候,你也没带我去见过他们……”
钱婉被她问得脸色僵硬,大约也是没想到,自己姑娘脑子转得这麽快。
她闺女确实……不是个容易糊弄的小孩儿。
沉默片刻,她说:“长辈之间的事,你现在理解不了的。
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吧。
”
钱佳宁察言观色,见钱婉眼神回避,也就没再多问。
大人的事她确实不懂,但16岁的事她是懂的。
16岁,一个介于成人和孩子之间的年龄。
女生发育的痕迹明显起来,男生也开始长胡子,变声,喉结与骨骼初初有了成人轮廓。
习惯家里有男人”,七个字说来轻巧,真住起来,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卫生间多了剃须刀,内衣不能随便挂,进出门的时候撞见了,相互侧身,鼻息间都是对方气息。
明明彼此的物理空间相互侵占,但现实生活里,又没什麽交集。
在学校,她早到晚走,他迟到早退。
同桌归同桌,可惜一个醒一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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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她写完作业準时休息,他在外面打工半夜才回。
她睡眠浅,他一回家她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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