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发出缺乏润滑的嘎吱声,路焱回头看她,措手不及。
地上还有刚被碰掉摔碎的玻璃杯。
我的我的我的,”医生主动认错,“我忘了把那杯子拿走了。
你也不出声,我没想到你疼成这样……你哪位啊?预约时间到了吗?”
钱佳宁没回答医生的问题,只是摇摇头,目光紧盯着路焱。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看她眼神带点恼意:“我让你别进来。
”
我别进来?
为什麽?
你怕我进来看到什麽?
钱佳宁松开门框,从门缝里闪身进去,一言不发地拖着把椅子坐到路焱身边。
他一时站不起身,只能抵触又毫无用处地看着钱佳宁靠近自己。
医生“哦”了一声。
家属是吧?那你坐吧。
我早就让他带人过来,不然每次按完了东西都拿不住。
”
他手又捏住路焱肩膀,他脸色一白,简直是碰一下都疼得厉害,开口还是语气强硬:“我说让你——”
她把袖口拽到手心里,擦了擦他额角的汗。
路焱神奇地闭嘴了。
明明眼神里还是想让她出去,但嘴上又说不出话了。
她冷静地给他把汗擦干,坐在他旁边,示意医生继续。
医生点头,刚準备动手,又想起什麽似的去外面拿扫把,要把碎玻璃先扫了。
寂静的诊疗室里,两个人四目相对。
她往前拖了把椅子,悠悠开口:
路焱,我小时候,我妈和我说,女人倒霉,就从心疼男人开始。
”
我真是倒了大霉了。
”
按理说路焱这人在外人面前也挺强的,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每次挨打受疼,到最后都会被她看见。
看见楼下流浪狗饿了还得给点吃的呢,更何况这还是路焱。
她就是人太好,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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