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啊,”钱佳宁筷子把米饭都打散了还没动口,“周末得去兼职的辅导班上课,晚上想把家里收拾下……”
她说得平平淡淡,就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路焱擡头望她,脑海里忽然又是宋晓槿那句“她说觉得这些年为了路焱不值得……”
她动了下脖颈,颈椎骨有轻微的脆响,总算开始吃饭。
结果吃了两口又轻笑起来,擡头看向他,说:
以前求着你给我做你都不做,现在倒是成天做熟了冰着。
路焱……”
看来咱俩这七年,都变了挺多。
”
都变得挺多。
他的轮廓仍然锋利,但不再如出鞘寒刀闪着冷光。
身形更宽阔,少年气蜕得一干二净。
言谈举止多了份稳重,能看出被世事打磨。
她漂亮了,成熟了,马尾变作披肩发,腰仍是盈盈一握,身体的曲线却有了微妙的不同——是只有拥过的人才能察觉的不同。
大约是写东西太累,她也不像下午似的总怼他。
半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
下午和你闹着玩呢,路焱,我没那麽生你的气。
其实前天晚上你走了,我也想了很久你的话。
”
可能你才是对的。
我之前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只要你回来,我们两个就能很快像以前一样,就像这七年根本不存在一样……”
怎麽可能啊。
”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变化太大了,我也不是18岁的钱佳宁了。
你不和我说,但是我也知道……”
你从18岁到现在,开这麽大的店,中间一定也经历了很多。
”
老说什麽破镜重圆……破了的镜子哪能重圆啊,两块碎片各自磋磨,都变成别的形状了,再放到一起,也拼不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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