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有所准备,戚卓的人并未如那些人计划的伤亡惨重。
绿尘并无大碍,只是陆良自己趁乱跳进眉江里溜之大吉了,说到这个,戚玦多少有些惭愧:又坑了他一把……
而真正的知母,原本应该在这一行人的掩护之下,从另一条水道流向南齐,只不过此处被破局,另一边的如意算盘也因此落空。
足足二石知母,想必眉郡的冬天不会太长。
……
整整两夜未眠,军帐里,戚玦和绿尘收拾好伤口后便已经精疲力尽,二人倒头就睡,直至天破晓。
戚玦猛然惊醒,耳畔是火笼里噼里啪啦的烧炭声,看着军帐顶上透着清晨的光,短暂地回忆后,想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她松了口气。
绿尘还睡着,这两天实在是累极了。
而帐外,早已响起了晨练的声音。
她们昨晚的时候就换了干净的衣袍,里面夹着厚厚的绒,很是保暖。
只不过军中的衣裳,自然是按照男子身量裁剪的,穿起来略显得臃肿了些。
戚玦掀开帐,惺忪的眼睛眯了眯,天还是昏昏的蝶翅蓝,只有东边的天际出正露出金色的微茫,洒在她脸上,伴着戚玦的呼气,在她嘴边升腾起一股水雾。
走出帐后,那操练声愈发明显,戚玦踩着被前两天的大雪浸透的泥土往前走。
只见那操练的将士早已经大汗淋漓,身上的外袍都脱了,在隆冬的凌晨只穿着件里衣。
这是戚玦记忆里第一次到军营,或许是因为此处常年大小纷争不断,脚下的这片土早已因为战火变成一块死地,竟连枯草也无。
而这里就是关津,北梁的南境要塞,此处再往南十多里就是两国边境了,也是戚家人镇守了几代人的地方。
正想着,戚玦看到一个穿鹤纹白袍的少年,那是戚家家臣的打扮,他正刷着马背,见了她,便放下手中事务朝她走来,朝晖下,那人麦色的皮肤显得格外生气蓬勃。
是叙白。
似乎是因为在军营便格外不拘,他的头发只是随意一扎,疏散错落着。
不过这里不是戚府那般精致的地方,自然没有什么精细的器具,因此戚玦也是一副头发披散,素面朝天的模样。
“叙白,早。”
戚玦笑着打了声招呼。
叙白生得阳光,但笑起来却有些腼腆:“五姑娘身上的伤如何了?”
戚玦瞥了眼自己的肩膀,是昨晚被箭擦伤的。
“本不是什么要紧伤,并无大碍。”
戚玦如实相告。
叙白同戚玦一起看着那操练的队伍,道:“五姑娘昨日好生英勇,也多亏如此,弟兄们才能安然无恙回来。”
操练的人正到了对战的环节,刀尖声叮叮当当的,在清晨里显得有些嘈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