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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纵火的计划被搅乱后,改为了当街屠杀。
但这个计划里,竟然还包括了戚玉珩?
这在戚玦意料之外,却也可以理解,只要戚玉珩在南齐被发现,那戚卓也避无可避地被卷入其中。
为何偏偏在戚府值守城内的时候出事?为何南齐会提前知道眉郡会出事,并趁虚而入?为何戚卓唯一的嫡子会被送到南齐?
如此种种,在皇帝的眼里只怕都会不可避免的得出一个结论:今晚这些事的始作俑者,是戚卓。
到那时,戚家便要面临灭顶之灾,潢州兵马司指挥使也要因此换人。
不仅如此,关津失守,眉郡被占领,整个梁国南境将危如累卵。
而一旦如此,南境的军部将再经不起大动干戈的人员调动,陛下便不会轻易更换关津军统领,姜浩的调任计划便会被推迟。
如此一来,姜浩便理所应当地保住了他在南境积攒的势力,以及他亲手操练的关津军。
只怕到那时,整个南境将会是姜浩的天下,追随姜浩的宁鸿康,也自然鸡犬升天。
而对于南齐而言,只要攻下眉郡这个要隘,那么他日便可以对梁国徐徐图之。
梁国边境形势愈是险峻,那么他日姜家就会愈加被委以重任。
于姜家和南齐,此乃双赢之计,但于整个梁国而言,却如鱼游沸鼎。
那人道:“主子吩咐,现下先让齐国这厢发兵,还望宁大人即刻准备,不要误了时辰。”
宁鸿康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但就在那人转身的刹那——
宁鸿康竟拔剑捅去!
毫无防备之下,那人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头,喉咙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宁鸿康便猛然旋拧剑柄。
他便这么直挺挺倒下,死了。
血溅在宁鸿康脸上,他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随即,他踏着步子朝被捆在地的戚玦走来,那把沾了血的箭铮地一声杵在戚玦面前,寒冷的剑芒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书信在哪?”
戚玦目瞪口呆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宁鸿康道:“不说?那这把剑不介意再多一个人的血。”
戚玦颤抖着声音,磕磕巴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父亲出门的时候带走了,我……我并不知在何处!
“
突然,宁鸿康一剑钉在戚玦身后的桌子上,那剑就在戚玦耳畔,冷不防削断了她的一缕头发,近得她能清晰听见木头开裂的声音。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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