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垂头不语。
“朱镇军,你的武力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真当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军中勾连一批罪民之后,以巡山为名,实则杀人取乐、充当军功?”
朱镇军倒也硬气,尽管脸庞青紫,难以喘息,却不曾求饶,而是四肢松散,闭目待毙。
林栋将从军多年手染不少无辜鲜血的朱镇军丢掷在地,“是个汉子,今天本将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杀了叶峥的两个小崽子,免你死罪,我还会向军部举荐你提任拒马关副将,待我他日回京,你便是下一个主将。”
朱镇军单膝跪地,并未说出誓死效忠的感激言语,咧嘴狞笑道,“将军放心,就算不当副将,朱某今日也要将两个小崽子的头给拧下来。”
这些年也曾多次入山擒杀马匪的林栋心头微颤,单手就能击杀的朱镇军竟让自己生出一丝威胁,心底涌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杀意。
“明月挂空秋晴朗,拒马关上尽娇娘。”
见关上数人又像往日一般无动于衷,叶子玉干脆直接走出芦苇荡,叉腰高呼蹩脚打油诗。
“我听闻拒马关主将林上尉是帝都大族子弟,有首拙作送给将军。”
“汝林见斧分双木,汝妻见汉分双腿,兄长大气弟同乐,头顶绿帽难割舍。”
念完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拒马关上众人脸色怪异,看到林栋脸色阴鸷,纷纷低下头来。
林栋冷冷盯着叶子玉,“牙尖嘴利,希望叶峥看见你的头颅时,你还能作诗。”
“朱某这就去收拾他。”
说罢就要走下城墙。
“稍等。”
林栋让副将带领一众军士抬出两部精铁铸造的大箱子,“带上一个信得过的兄弟,穿上征字军精锐才能够披戴的战甲,去把他们的头带回来。”
直面生死时面无表情的朱镇军眼中火热,迟疑问道,“是千战甲?”
林栋掀起木盒,露出摆放整齐的臂甲、背甲和就连眼眶处都镶嵌着打磨剔透晶石的面甲,“千战甲作为我唐国国器,分乌木、白雪、金晶和宁赐甲,前三种以材质、符文、威力区分,自宁国师首制成功后,已将工艺传承军部军备司,可成建制炼制,而第四种统称“宁赐甲”
,为宁国师亲手炼制,穿戴灵士可拥有类似血脉神通,有脱胎换骨之效,百年间仅有十甲传世,除五百年前攻打大隋八荒城时,两位北伐大将军穿戴游龙、墨石两甲现世,其余八甲至今未曾露面,世人皆猜测被皇室视为禁脔雪藏于东唐帝宫。”
“这两甲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乌木甲,为了得到它,我在军备司的堂叔那耗费了不少口舌。”
林栋言语中带着自得,毕竟作为大唐国器之一的千战甲,每一副都登记在册,每年由各地上报维护、战损情况,一旦出现记载不实、下落不明的情况,被刑部监察司查实,校级以下军官可无需上报,就地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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