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年轻的母亲,真如诗中所言,恰是那低头刹那的温柔,女子的柔美得以最好的演绎。
总是对着孩子温柔地笑,似乎孩子的每一句话都是天籁般动听。
如果换作以前,他早就提笔画下这一幕,只是现在有了私心,这么美的图景,竟舍不得与人分享了。
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一直站到怀月又牵着豆豆回来,拎着菜,他猜得到袋子里肯定有茄子、有海瓜子,说不定还有排骨。
这个孩子,餐餐吃不厌这几个菜,也真有这样的母亲,愿意餐餐做餐餐陪着吃。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生命里似乎只有孩子的女人。
姬君冶回来,见哥哥又站在窗前沉思,偷偷笑了一下。
以前哥哥生病的时候,也总是这样长久地站在窗前,什么都不做,甚至忘了晨昏与饥饿,眼里空茫一片。
而现在的他,眼里有了期盼与眷恋,有了烦恼,阿戚说得对,哥哥的抑郁症在好起来,只是,怕是又得了另外一种病。
“哥,汪伯伯打电话来,受人之托,问你愿不愿意接受访问。”
姬君冶洗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说,见姬君陶面无表情,补充道:“是怀月的社长托他的。”
那个高个子挺帅气的社长?把豆豆扛在肩上看龙舟的男人?姬君陶皱了皱眉,“你前段日子不是问过我了?”
“是啊,我叫下面的人都回绝掉了。
可这次是汪伯伯开口,人家还说如果你不耐烦接受访问,可以先根据资料写好初稿,让你过目作个修改就行,就是想拍个照。”
姬君陶不悦道:“既然都有资料可找,还找我干什么,随便写吧。”
姬君冶无奈道:“这下又是我去作恶人,不过怀月更倒霉,新工作第一炮就是个哑炮。”
姬君陶一愣,转身问:“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做民俗的吗?”
姬君冶故意叹了口气道:“她跟我一样被你牵累,汪伯伯说怀月被调去文化人栏目了,我估计是他们社长发现了我们是邻居,故意给她安排的活儿,她跟你提起过吗?”
“没有。”
姬君陶在心里骂陈瑞炀是卑鄙小人。
这么说来她知道自己是谁了,可为什么早上遇到的时候只字未提?
“哥,怀月也许不好意思跟你提,你别让她为难,她刚到一个新岗位,没点成绩总不行。
采访提纲拿来我帮你搞定,就让人家来拍个照吧,或者我去替你找一张以前的?”
姬君陶低头想了想,道:“你先去买菜吧。”
怀月一边陪豆豆在走廊的小桌子上画画一边叹气道:“豆豆啊,妈妈真羡慕你啊!”
“妈妈中午我们吃葫芦吧。”
豆豆正画葫芦呢,一边涂颜料一边问:“什么是羡慕?”
“羡慕就是你让姬叔叔给你画葫芦他就给你画葫芦,你要大灰狼他就画大灰狼,可是妈妈想问他几句话他都不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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