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关心她,想知道谁欺负她谁让她生气,想知道“她”
和“谁”
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了安慰她,或许还想帮她讨回公道。
只有眼前这个人,关心的只是她一个人,关心的是她是否觉得委屈。
原来世界上还是有这么一个人,不问来处,只在意她本身。
他的声音中没有其他,只有心疼,他的心在为她疼,是的,她听出来了。
“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时的怀月,如同一个刚刚和别人打了一架的孩子,遍体鳞伤,在众人的目光中却不肯服输,拖着疲惫的脚步强撑着回到家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才感觉无限辛酸无限委屈,辛苦穿起的盔甲都在最亲近最依赖的人面前轰然碎裂。
她抬起头望着他,眼泪渐渐浮上眼眶。
是否因为其实知道他的心,才愿意这样卸下伪装?
姬君陶愣了片刻,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别难过,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下次别这样。”
怀月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的肩头,姬君陶感觉到那地方火辣辣地疼,疼到他的心。
此时,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怀中,委屈得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他舍不得她流泪舍不得她孤苦伶仃的样子,他想成为她的依靠,哪怕仅仅只是今夜,他想让她感觉到被人珍爱着。
“怀月”
他在他耳边喃喃道,“你这么难过,我很心疼。”
他是这样地喜欢她爱着她,这句话在他的心头已经徘徊了千万次。
怀月所有的防范戒备顷刻之间瓦解。
屋子里流淌着温暖的灯光,窗帘上细细的条纹变得柔软生动起来,窗外一定有很好的月光,温情脉脉地洒在每一朵花和花瓣上的小飞虫,每一颗草和草叶上渐渐凝起的露珠,每一张荷叶和荷叶边游动的小蝌蚪,生命和生命互相依恋着在月光下绽放,而她,也多么想有一个依恋的怀抱。
怀月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住他的唇。
姬君陶几乎要被突然而至的幸福击昏,他不敢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距他的上一次亲吻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久到他几乎忘了该如何疼爱一个女人。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怀月,任她甜美的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唇瓣。
她的舌温柔地探了进来,带着一丝甜甜的酒香,慢慢地探及每一个角落,然后卷起他的舌尖,吮吸着,翻卷着,缱绻不已。
姬君陶感觉全身都像着了火,这火让他痛,让他快乐,让他有一种凤凰涅磐的重生的喜悦。
他更紧地搂住怀月的腰,俯下身去,开始主动地回吻她,他的舌缠住她的舌,他要尝遍她的每一丝甜美,带着他心爱的女人一起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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