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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安理解他的顾虑,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聊到宋淮之,餐桌上的气氛免不了会有些僵滞。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江昀清双手紧握着杯子,又陷入了久违的困顿。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和宋淮之有关的人或事,聊起日常的时候再怎么轻松,最终也还是绕不开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的逃避第一次失去了作用,宋淮之成为了他的例外。
老板上菜的速度很快,端菜过来的时候,认出了江昀清就是上次跟任远他们一块来吃饭的外地人,热络地跟他攀谈。
老板提到了上次来吃饭的事,又问他现在住哪儿。
当江昀清回答在槐序民宿的时候,老板又提到了陆闻川。
“之前听说你和小陆一块回了青城,还以为得有段时间不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江昀清没说什么,只说:“大伯身体不好,过来看看。”
老板自然而然又问了几句大伯的状况,招呼他们吃好,有需要就告诉他,之后又马不停蹄地钻进了后厨。
赵赫安的目光重新落回江昀清身上。
他问:“你们说的是今天见过的那个民宿老板吗?他看上去跟你很熟,是你朋友?”
赵赫安的语气很平和,跟问江昀清“最近好吗”
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礼貌,有分寸,但江昀清还是听出了细微的不同。
江昀清并不是很喜欢他这副窥探的样子,他明白赵赫安话里的意思,也觉得赵赫安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问他跟陆闻川是什么关系,或许那样他还能主动承认和陆闻川恋爱的事实,如今这样拐弯抹角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他其实很想实话实说,但不知为何,就像决定和陆闻川在一起的那晚一样,后面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对于他而言,赵赫安不仅是他一个关系普通的旧相识,还代表着和宋淮之有关的过去,这种特殊的象征意义无形之中给了江昀清压力,也剥夺了他的勇气,到最后,他也只是徒劳地“嗯”
了一声。
赵赫安礼貌地笑了笑,很识趣地没说什么。
晚上,赵赫安在槐序民宿住了下来。
十一月份的南清并不多冷,赵赫安睡前有运动的习惯,他从外面散步回来,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
陆闻川走过来的时候,赵赫安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他站直了身体,在明亮的院灯下冲陆闻川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了还不睡?”
他熟稔地将烟盒递过去,“来一根吗?”
“不用了,我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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