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三桅船也就这么大,五个人成日在一处,何况她本就冰雪聪明,又一向把楚留香的事做天下第一重要的事,目光有多专注地凝视着他,自然就能有多迅速地发现他的不同。
他待迟轻,似乎与旁人不太一样。
初初救下这些被掳来的少女时,迟轻就是她们之中最狼狈的那个。
其她人虽然也惶惶不可终日,但至少身体尚可,当囚禁她们的舱室被盗帅亲手打开的那一刻,跟在后面的苏蓉蓉清楚见了这些少女眼中突然亮起的光。
那绝处逢生的希望,让她们恐慌不安的面容重新绽放出了光彩,甚至可以互相搀扶着走出这个囚牢,在朗朗晴空下抱在一起,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迎接新生。
可迟轻做不到。
苏蓉蓉在迈进舱室的第一眼,其实就已经见了她。
那个蜷缩在最里侧的角落,头靠墙壁,面白如纸的少女,已经病到奄奄一息的地步了,上去似乎就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死尸,却仍然美得让人屏息凝神。
那是足以让陋室生光的皎皎明珠。
苏蓉蓉竟被自己这一眼得愣住了。
以医者本能而言,她明明该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之所以亦步亦趋地跟着抢进来,本来也就是为了查这些女孩子的状况。
可迟轻当时的样子,竟让同为女子的她也不敢轻易靠近,怕自己一伸出手,这个尚存一息的孩子就要消失不见了
于是,突然驻足不前的是苏蓉蓉。
迅速上前抱起迟轻的却是楚留香。
“救救她”
也许是那孩子的模样太过可怜,也许是同遭厄运的感同身受,关押数十位少女的舱室虽然拥挤不堪,这些姑娘还是把最能给人安全感的里侧角落让给了迟轻。
当楚留香大步行来时,原本聚拢在迟轻身边的姑娘们稍加犹豫,居然费力地挪了挪身子,彼此挨挤着缩手缩脚,很快给侠盗让出了一条路。
她们恳切地哀求着“她病得很重,请你们救救她”
“会的。”
侠盗着昏迷在他怀中的少女,着这些遭受劫难依然善良的姑娘,眼神温和得像是落满阳光的海面“会没事的,你们放心。”
做想做之事,救想救之人,心存悲悯,不问后果。
楚留香本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将重病的迟轻带上船,苏蓉蓉不仅不反对,心中反而更觉温暖,救治这个姑娘的时候更是倾尽全力。
她也本来就是这样仁心仁术的好医者。
但医者治的是身,治不了心,更治不了命。
“我虽然不愿承认,可是”
早在迟轻还昏睡的时候,苏蓉蓉已经私下找过楚留香,黯然道“这一次我或许可以救醒她,但是她天生体弱,不同常人,我治不好她。”
她甚至震惊于这个少女的意志力,拖着这样一幅破败的身体,竟然还能撑过这么些年。
那时,苏蓉蓉在侠盗眼中,见了惋惜抑或是怜惜的光。
可她仍然不觉得意外。
谁会不怜惜迟轻呢
三桅船驶向江南的一路上,迟轻在潜移默化间融入了原本的四人之家,就像是一阵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等到苏蓉蓉察觉到的时候,迟轻就已经是他们的“轻轻”
了。
为了这个姑娘,他们四个自愿跟着学起了手语。
迟轻的手指修长而柔软,比划起手势就如同在弹奏无形的琴弦,格外赏心悦目。
她的耐心也极好,重复教上多少遍也不会不耐烦,若是有人怎么都做不对,她就会握着对方的手,细心地一点一点帮忙纠正。
甜儿调皮起来的时候,还会趁机捏一把迟轻的脸,笑得像是个揩到油的小流氓。
“哪来的小美人呀”
这也是甜儿学会的第一句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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