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里,只有天帝的玉座孤零零立在中央。
他穿着宽大的长袍,半袒露着胸膛,苍白的皮肤疲乏地下垂。
他的头发光滑地向后梳去,和平常一样整齐地套在发饰里;但是脸上的光影却清楚地刻画出无法掩饰的皱褶,深深地,散布在鬓角和下巴的肌肤里,将抿得紧紧的嘴角和眼角都一齐向下拉去。
这就是一直高踞在上的天帝,这就是曾一直像传说一样端坐在斗神肩上的天帝。
在他身边的榻上还伏着一个人,头靠在他膝上,墨玉般的黑发水一样从他膝上披泻而下,铺在榻上,垂在地上,微微合着双眼,面颊上的发丝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这房中唯有她在沉静地熟睡,水晶般娇美的面庞上没有阴影——那是公主。
天帝的大手温柔插在她的头发里,一下一下,轻轻摩娑。
我的心里一跳。
不仅是因为这情景的不寻常:谁能在即将落入敌人之手时还继续沉睡?也是因为这情景的似曾相识:它让我想起了一个梦,梦中也有坐在天帝膝上,黑发披拂的女人,和婴儿。
这就是我们反叛的天帝。
这就是曾让他在善见城流尽鲜血的天帝。
此刻,他的左右没有侍从,身边没有武器,只有一只手揽着女儿,双眼徒劳地射出锐利的光芒面对敌人——看着我,和只向我屈下双膝的昆折罗。
但是他能看到我进来,却看不到,在这行馆之外,经历了三个时辰的巷战,已经化作一片瓦砾场的花都,看不到数目甚至高过花都全部人口的军队在执行“不顾一切向里猛冲”
的命令时留下的累累尸体,看不到舔着伤口聚在门外等待封赏的士兵,自然更加看不到远在千里之外应该正在扛尸涤血的善见城。
昆折罗不敢擅自处置他,只得快马向我请示。
看来,我还是来得太急,打断了这翁婿之间的对话。
我低头看看昆折罗,道:“在交代些什么的话,请继续。
天帝陛下。”
昆折罗不敢起身,只是低下头去。
天帝平缓地开口道:“我在让他杀了我。”
他抬起眼,“我赐予他这个资格,这个权力。”
好啊,很明智。
他知道自己除了交出头颅之外没有旁的出路。
但是,这又何必特别的吩咐?我的手慢慢抚摸着剑柄:“我要代他谢谢天帝陛下的恩赐罗?嗯?”
天帝端坐不动,徐徐道:“因为你们的乌合之众里,没有一个人配动手。
我不会自尽,那是懦夫逃避的方法,也是罪人谢罪的方式,但是我没有可以忏悔的地方!
天界万万里的山河曾在我掌握,千千年的治世是我开拓,即使是反叛之众也都曾安享天界的太平,食盛世的粮米,今日,没有谁的刀剑有资格斩下我的头颅!
这孩子,”
他看向昆折罗,“是我和尊星王眼看着出生,他反对我,但我相信他不会蹂躏死者,侮辱生者,我宁愿把我的命交给他来结束。”
我淡淡道:“你知道他是谁了?”
天帝颔首:“就算以前不知,看到雷神剑那一刻,我也明白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将神兵交给你,更会追随你,让天界成为你的野心的祭品。”
我冷笑道:“你认为没有你的赐予,他也没动手的资格么?”
昆折罗,你能忘记你的父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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