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于筱倩用力挥手，打开了白薇：“我说了，你别碰我！
我脏！”
“你脏什么脏！
几天没洗澡罢了，又有多脏！”
白薇脾气也上来了，对着于筱倩吼着。
于筱倩终于抬起了头，她眼眶红着，眼泪掉了下来，“我说的不是那个脏，我说的是，我是个出卖身体，跟男人睡的，靠男人养活的人。
我脏。”
她用袖子擦了自己的眼泪，刮得脸上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
白薇震惊了，“你……”
她怀疑，难道是那天婆婆来于筱倩家的时候，说于筱倩的那些话，还有……自己妈妈说于筱倩的话，被于筱倩知道了？
可是那时候于筱倩都还没回家的，她怎么会知道？
白薇抬起头，环顾客厅四周，没发现有摄像头。
白薇喉咙被堵着了，她艰涩的道：“于筱倩，你突然说什么傻话的。”
她伸手，用了更大的力气抱住于筱倩。
于筱倩再拼力挣扎都挣扎不脱，她嘶吼着道：“白薇，我说了我脏！
你别碰我！”
她胡乱踢着腿，踢到了茶几，上面的瓶瓶罐罐碰撞着响着，“你别碰我，别碰我！
你特么别碰我，知不知道！”
白薇怕于筱倩受伤，松开了她，“于筱倩，你特么看着我！”
白薇咬着嘴唇，指着自己道：“我特么能比你好到哪里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特么到底是在说你自己，还是在说我！”
于筱倩的眼泪再次掉落下来，她摇着头，“不……你跟我不一样，你是因为我，离我近了，被我拖累的。
如果没有我，你就不会碰到申弥，你就不会被迫做他的情人。”
白薇再次靠近于筱倩，于筱倩蹬着腿后退着：“白薇，你别再假惺惺的同情我了。
我知道是自己的错，可你也收起你的虚伪，别假装不怨恨我。
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多痛苦！”
白薇指着自己，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怨恨过于筱倩么？
申弥再侮辱她，她都没很过于筱倩！
这话，她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跟于筱倩说！
可没想到，于筱倩居然是这样想她的。
白薇停在了原地，问于筱倩：“你真这么想的？”
于筱倩没有说话，假如白薇不恨她，干什么要搬出去住？归根结底，白薇还是恨她的！
白薇用力的点点头，站了起来：“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走。”
白薇指了指于筱倩，想骂两句什么，可看着于筱倩形容枯槁，只能放下自己的手：“于筱倩，你就继续喝酒，恨着我的假惺惺！”
于筱倩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闷声道：“你先别走。”
白薇气得快要炸了：“你不是恶心我么？为什么还不让我走？”
“他快来了。”
于筱倩的声音很低，低到白薇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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