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细细思量,临平吐出最后一口烟,长杆烟枪挑起玛瑙珠帘,懒洋洋道:“好久不见·····啊,我忘了,你最不喜烟味儿。”
说着,临平熄灭烟斗,烟枪被顺手磕在棋盘边,磕出烟灰。
烟斗的余温尚存,搁置在桌子上,挥挥手,低眉敛目的妖女狡童默默收回乐器,放轻脚步有序退出,小丫鬟极快摆上茶果、带上门,临平引着归舟到棋盘前坐定,抓起一把黑子。
“这······临平师祖啥时候跟明月奴认识啦?还好久不见嘞,我咋不知道,太平郎也没跟我说过啊。”
元明坐在水镜旁,拼命回忆,还是没翻到相关的记忆,剥着橘子,百思不得其解。
元亭原本的脸色从临平踏进歌楼的那一刻已经很难看了,临平蓄意撩拨归舟的时候都黑成碳了,元明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脚步悄悄往后挪,就怕触了元亭的眉头。
他这个师弟为人向来刚正、品行高洁,眼里容不得沙子,是再正直不过的人。
临平调戏归舟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到他的底线。
元明偷眼觑元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把自己原本已经到喉咙口安慰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跟个鹌鹑一样往墙角缩,生怕触了元亭霉头。
元亭手上青筋暴起,坚硬的红木桌边沿已经被硬生生掰断,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临平可不知道,他刚摸上烟杆,一顿,又放下,跟没骨头似的歪在塌上,支着头,反手又抓起几粒云子,声音懒散:“寅夜来客,何不下来手谈一局,梁上君子可不好当。”
一抹红色人影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还带几张犹带泥土的瓦片,“稀里哗啦”
摔得稀碎,归舟不着痕迹往后挪挪,生怕砸到自己头上。
也不知他在房梁上趴了多久。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楚乌,字九曜,小字陶陶,我娘亲取自‘君子陶陶’,我家很有钱的,我入赘也成,嫁妆自己准备。
道友、道友师承何处?可有婚配?你看我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乌兴致勃勃,上前就像要拉归舟的手。
归舟面无表情,嘴唇微动,临平轻敲棋盘提醒,楚乌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只殷切盯着归舟,临平忍无可忍,长杆烟枪拦在楚乌面前,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如今的汴京城是夏日吧。”
楚乌翻个白眼,红衣金冠,张扬热烈,没好气道:“对啊,夏天。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你管得着嘛,还有,你说话什么意思,弯弯绕绕的,一股子阴阳怪气味儿!”
说完,继续等归舟的回答,殷殷切切。
“你们能听一下我的意见吗?”
归舟无奈的出声打断两人的眉眼官司,放下手中的黑子,“师长们还在外面看呢,你们要是想下棋我可以让位置,最重要的是,我不认识你俩,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楚乌冷哼一声,一撩衣摆,红衣上的金丝绣线在夜明珠柔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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